子看着笑得更加肆意,戏谑地说道,“你看咱俩今日可真是有缘。你我穿的衣裳都这么相配,就连这络子都是缠绕在一起。看来你还真是不愿意让我走呢。”
花韵儿恼怒地瞪了男子一眼,第一次暗恨自己今儿个没穿对衣裳,气呼呼地坐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摘下了自己的络子,只可惜怎么也解不开那结。男子只直直地看着韵儿埋头苦干,眉毛拧着,认真而执着,黑黑的秀发由于低头全都低垂到一边,隔着男子的衣物磨蹭着他的大腿。
男子忽然觉得有点气血上涌,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红着脸说道,“这个络子我先拿着吧,等我找来了你家人,找机会再还给你。”说着满目含情地看了一眼花韵儿就下了山。
花韵儿见这人这么好说话,还没太适应,只有乖乖地等着。回想着刚刚二人的暧昧纠缠,小脸臊的通红,想着那男子的无理之举,戏虐之语不禁有点恼怒。心里也合计着,不知是哪家的妖孽?以后一定要远远地躲开才好,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见。
很快丁香和闻叔闻讯就赶了来,好在已经离寺里不远了。闻叔背着韵儿很快的就下了山。回到屋子里后,丁香赶忙找大师要了伤药来,给韵儿的脚踝涂上伤药。
这回可把闻叔和丁香吓的够呛,啰哩叭嗦地荼毒了花韵儿的耳朵好一会儿。丁香服侍韵儿吃过斋饭后,闲话家常。“小姐,那位来送信的公子长得可俊俏,他是在半路上见到小姐的吗?”
“啊?”花韵儿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忽然提起这个,一时有点怔忡,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啊。他长什么样子,我没仔细看。你个小丫头,该不会是思春了吧?”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丁香臊的小脸红红的,摇了摇小脑袋,嗔怪道,“小姐竟是胡说。不过我看啊,小姐和那位公子倒是相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花韵儿粉腮羞红,捶了下丁香娇嗔道,“瞎说。我都这样惨了还开我玩笑?”两人玩笑好一会,弄得花韵儿也很快忘记了今天的惊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杜月凝听说花韵儿脚踝受伤了,很是担心,特地让小丫鬟扶着来看花韵儿。
此时两个腿受伤的小姑娘,正一起斜靠在床上说着话。
杜月凝抓着韵儿的一只小手说道,“韵儿,我偷偷告诉你,我恒表哥来了。听说了我出的事以后,就说把事情都交给他了,这回我可放心了。”
花韵儿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是太好了。这回不用那么担心了。对了最近那王二可有啥动作?”
“没啥特别的,只是总是在我屋外头逗留,好像在留心我屋里的动静。”杜月凝歪着头思笃道。
“姐姐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还是按照我告诉你的那样,再忍耐几天。”花韵儿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那人要是耍个混,这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岂是对手?
花韵儿休息了一天,感到脚上好多了也消了肿。吃过斋饭后就在屋子里念经抄经书,为娘亲祈福。
晚上皓月星空,甚是美丽,花韵儿由丁香陪着坐在凉亭里赏月,且兴致高涨,心情大好。这时忽地一曲悠扬的笛子传来,甚是美妙。曲子婉转,生动活跃,仿似有无数的精灵来回飞旋,又似无声地蝴蝶翩翩起舞。那丁香小丫鬟听的是如痴如醉,闭着眼睛听的是跟着手舞足蹈。“小姐,这曲子真好听。也不知谁吹的笛子,这样出神入化?”
花韵儿此时早已呆了去,张着小嘴惊讶不已。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甚是精彩。一会惊诧一会羞臊会又有点愤怒,看的丁香是很纳闷,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了。
那笛子还在婉转动听地吹奏着,丁香问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是谁能演奏这样好听的曲子。”
哪成想花韵儿冷着脸说道,“不用了。丁香,回屋去把我那件外氅拿出来,晚上有点起风了,觉得有点凉。”丁香赶忙跑了回去。
花韵儿见丁香跑远了,赶紧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顺着笛声一瘸一点地走了过去。绕过长长的回廊,只见有一白衣男子站在月光下,悠哉地吹着笛子。那曲子动听撩人心弦,仿似一切烦恼都随着曲子烟消云散。
男子吹完一曲,缓缓地转过身来,向着花韵儿妖媚一笑。花韵儿气喘吁吁,满脸的恼怒,娇嗔道,“是你。哼,偷听可不是君子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