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朗,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儿,在地上映出一片片斑驳。雨后的晴天更是夹杂着淡淡的清雅,让人心脾沁香,心旷神怡。
花韵儿此刻就闲逸暇适地,看着慌乱的甄惠娘,心情大好。韵儿微笑着,拿着小丝帕轻轻的甩了甩,迈着小步子,向前走去。
甄惠娘本以为花韵儿肯定会奚落她几句,谁成想竟然没搭理她,那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风范,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吝啬给她。
甄惠娘心里更加没底。这花家白氏是人善可欺,花大海毕竟是男人就算再生气,女人也有办法对付。可这二小姐花韵儿不一样,你永远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对你笑着却让你感到寒冷。
看着韵儿要走,甄惠娘心里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却不想韵儿顿住了脚步,轻轻地说道,“甄氏惠娘,我家被你闹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你以为你就算进了花家的门,那又怎么样?我爹能原谅你善待你?还是你觉得你的孩子能平安长大?你的卖身契我会牢牢攥在手心里,高兴了留着你,给我娘撒撒气,不高兴,就把你送得远远的。怎么你以为我爹爹会帮着你?哼,刚刚的一幕,已经说明一切了吧。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想明白了,我花韵儿肯定帮你。”
甄惠娘呆呆地望着花韵儿渐行渐远的背影,一阵阵发怔。花韵儿的一席话给她的震撼太大了。甄惠娘都可以感受到了以后的悲凉,难道她的美好青春就这样在这里消磨了吗?不,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可她又能怎么办?
夏天的天越来越长,即使吃过晚饭也没见黑。花大海只是气急攻心,倒是没啥大碍。这个家里冷冷清清,就他孤身一人。花大海一下子站了起来,睁大猩红的双眼,就要往外走。闻叔赶忙拦住了他,关切的问道,“大海,你这是要干嘛去?”
“我得追我媳妇孩子去,他们在哪,哪里就是我的家。就是到天边,我也要把他们追回来。”
闻叔看花大海真的是伤心至极,不禁很心疼,“大海,去哪里找啊?你知晓她们去哪了吗?”
花大海两眼迷茫地摇了摇头,遂又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那也得找。直到找到为止。”
正巧花韵儿走了进来,看到花大海精神萎靡,有些恍惚,心里很难受。“爹,您先别去了,让我娘也静一静。咱们先把甄惠娘的事解决了,再去找娘。”
花大海一看是自己闺女,高兴了点。可是提到那甄惠娘,双眸顿时失去了光芒,痛苦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花韵儿感到了花大海的低靡,于是鼓励地说道,”爹,您别灰心。如果是甄家陷害你,咱们一定会找出真相,绝不会让他们这样肆意欺负。爹,您相信我。”
这一日,花大海和花韵儿纷纷落坐,旁侧还坐着顾掌柜旁听。甄惠娘正忐忑的站在屋子中间,这死赖在花家的这几日,是遭尽了白眼,就连小丫鬟都对她不屑一顾,甄惠娘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啥是度日如年。
今日更加焦躁不安,想着花韵儿前几日的话,不禁打了个冷战。甄惠娘悄悄地看了眼花韵儿。
只见花韵儿身着水红泡泡袖波纹长裙,挽着高耸的追月髻,浓密的黑发披散一肩,显得俊美大气。韵儿翘起兰花指,悠闲地喝着茶,还不时地和花大海讨论着什么,小丫鬟穿梭来回,抱着几个形态各异的盆景。韵儿拿着剪刀悠哉的修剪枝杈,直到满意为止。
甄惠娘不明就里,心情越来越焦虑不安,刚刚还挺直的脊背,不禁有些颓废。眼神惶惶,神情凄凄,小手紧张的攥着衣角,死死的咬着嘴唇,好像等待着审判的来临。
过了好一会,花韵儿突地开腔说道,“甄氏惠娘,昨天我和你说的话,你可考虑清楚了?”
甄惠娘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听差点惊叫出声。甄惠娘一手捂着突突跳动的心脏,想说又犹豫,想不说又惧怕。
花韵儿抬起小手轻轻顺了下刘海,勾了勾嘴角说道,“怎么没想好?只可惜我没时间等你,你说你怀孕一个月了,是吧?那咱们先就请郎中来吧。”
还不等甄惠娘反应过来,有一郎中已经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拉起她的胳膊,就号起脉来。
“二小姐,此女子确实怀有身孕。”花大海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倒在椅子上,失望至极。
“但这身孕已有二月有余。”郎中退下了。花大海差点叫出声来,从出事到现在才一个月,她却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花大海不怒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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