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儿拿着新得来的书,是爱不释手。还真就像她和好儿说的那样,确实有不太认识的字,但韵儿聪明,尽量靠猜去理解其意思。弄得是晚上睡得很晚,好儿对此是抱怨不已。
白文瑞都开口让他们住些时日再回去,花大海也不好开口提出回家。白氏也感念兄长无人照顾,心疼不已更是放心住下来,每天盘算着弄点啥好吃的,给白文瑞补身子。
这日一早,花大海就去称肉去了。白家村还真是离镇上不远,白氏交代了花大海买些啥东西,花大海就出了门。
白氏操持着家务,好儿带着年哥儿在屋里玩。而韵儿就干脆抱着书不撒手。白氏和白文瑞都没想到,这韵儿居然真的爱看书,真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呦,听说白家丫头回来了,咋不出来接俺?”大家都在各自忙着活计,忽地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这音儿标准的公鸭嗓,雌雄难辨,还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犹如那魔鬼之音,刺穿了人们的耳膜。
花韵儿不禁双手捂住了耳朵,暗自合计道这又是谁啊?怎么感觉比大伯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白氏一听这声音,马上皱了皱眉头,面露难以捉摸的愁绪。花韵儿很好奇娘亲会有这样的表情,看来娘亲知道是谁来了,而且这人还和白氏曾经有啥不愉快?
白氏赶紧出去迎接,就连白文瑞闻声都皱着双眉,出来看看。韵儿也忙跟着出来瞧。
只见一四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妇人身着青衣蓝褂,头戴琉色小珠花,耳挂一对金耳环,手上一翡翠玉镯,成色还算不错,浑身显示着与这乡村格格不入的气派。
再看那面容不免逊色了几分,正中国字脸,八字眉,倒是长了一双大眼睛,只可惜随着岁月的增长,眼眶开始往下耷拉着,显得那眼睛咋看咋有些诡异,一对薄薄的嘴唇,大大的咧着,满面的笑容,却让人感到满满的惺惺作态。
白文瑞看到此人,面上闪过几不可查的怒容,可是转瞬即逝。一瞬间,白文瑞就隐藏好了情绪,面无表情,盯着迎面而来的妇人。
那妇人咧开了大嘴,爽朗的大笑起来,“俺说的嘛,俺这大侄子和大侄女咋能不出来接俺呢?”
白氏毕竟心善,看到此人面露尴尬,本是不愿意搭理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二婶,您来了。”
白文瑞一给妇人见礼。再不待见,但是毕竟辈份在那,像白文瑞这种文人,最注重礼节了,肯定不会有失了身份。
那妇人挥挥手,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下白家老宅,撇了撇嘴,说道,“这房子咋和几年前一个样啊,看来文瑞啊,你这日子也过得不咋地啊,啧啧......”
这妇人不管白文瑞那越渐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大侄子,别怪你二婶子说话直率,你们家的这日子和俺家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哎呀,看来有人说本是啥根,就有啥命,说的真是一点也不假。你们家这些年了,还这样就证明了,就这命了,就别争了啊。”
白文瑞就算是再有涵养,也有一点绷不住了,刚想反驳,只见那妇人一撩裙摆,大踏步地就进了屋子,把他这主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白文瑞和白氏双双对视了一眼,白文瑞一个眼神,兄妹俩就一起跟着进了屋子。
花韵儿跟在身后,心里感到特别的好笑。韵儿想着这可真是处处有极品,今年特别多啊。不论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极品亲戚,可真是要命。
花韵儿听白氏唠叨过自己那笔烂帐。据说当年白家老爹重病,白文瑞受伤,只有白氏一人四处奔走,到处和亲戚借钱,可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这二婶一家子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白氏不愿多讲,就是花大海也并不是知晓当年一些细节。这位二婶子,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二婶子逢高踩低,斤斤计较,最爱攀比,小肚鸡肠,所有小市民的缺点她一个不少,标准的市井泼妇一枚。
当年白氏家遭重创,白氏上门求援,可这二婶子一改往日作态,连往日最惯常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二婶子本姓胡,大家都叫她白胡氏。
这白胡氏一看这白文瑞家是大势已去,平日里看着白家老爹他们大哥,是个秀才,不敢招惹,处处都得陪个笑脸。可现如今那白老爹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了,而那白家长房长孙白文瑞也身受重伤,没准就要残废了。
白胡氏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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