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韵儿心里其实很不放心,她怕花大海一人前去,会被那群极品欺负,怕她爹爹伤心。毕竟他们独自搬过来已经半月有余,可是没有一人来看过,来关心过,只言片语都没有,心里怎会惦记花大海呢?可是花韵儿不愿意让花大海伤心,毕竟谁都有父母。
花大海一路上那个高高兴兴地领着花韵儿,穿过了整个一个村子来到了他们曾经的家。
花大海一进院门,就看到了在院中间玩耍的二蛋儿。那二蛋儿一抬头看见花大海领着花韵儿进来了,二蛋就抻长了脖子向花韵儿身后望去,还未花大海说话,就哧溜一下跑回了屋子,大声喊道,“爷奶,俺三叔来了。”
花大河一撩门帘走了出来,回头怒骂着二蛋儿,“你这娃,咋这么没礼貌?看见三叔不会吱声啊,大呼小叫的干啥?”遂又转过头来,乐呵呵的招呼花大海进屋。
花大海一进屋就看见,主屋正在摆桌子要吃晚饭,花大海就把大碗搁在了桌子上,给花老头和花老太见了礼。
花老头满脸的笑容,连连招呼花大海和花韵儿坐到他身边去。那花老太满脸的不愿,连眼皮都没抬。花大海看了眼花老太,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站在原地没动,对着花老头说道,“爹,您身体挺好的吧。好儿娘,今儿做了您最爱吃的酸菜炖肉,俺给您和娘端来一碗尝尝。”
花老太还未说话,这时门帘一挑,大伯娘和二蛋儿一线以后走了进来,“哼,可不是吗,自己家赚的是金山银山,可是吃得起肉了,真难得还记得俺们这些个穷亲戚。”
花大海听着他大嫂这些挫心窝子的话,心里更加伤心不已。花韵儿看着爹爹受伤的表情,在瞧着屋子里一个个的嘴脸,微微一笑,对着大伯娘说道道,“谁说俺家金山银山的?俺没记错那天分家,俺家几乎是啥也没有,最后连住的地都没有了。那金山银山是俺舅舅的,俺们只是替舅舅打理着,爷爷上说做人要厚道本分,可不能包藏祸心,吞私没了良心,俺说的对吧,爷爷?”
花老头听着自己小孙女的说辞,不住地点头,“对,咱花家的子孙,就是要有骨气。可不能干那没来你良心的事。”
花武氏被噎了倒仰,气的嘎吱的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你这臭丫头,上次不是说是你的嫁妆吗?咋又变成你舅舅的了?”
花韵儿甜甜的一笑,“大伯娘,韵儿年纪小,可能没太说明白。俺上回的意思是,舅舅把络子法子交给俺,收益是要给舅舅的,只是以后舅舅给我一部分做嫁妆,所以您以后做说啥赚得老了钱了,那您就和俺舅舅要去,俺们只是出个力,没得到那么多。”
花武氏狠狠地瞪着花韵儿,不管韵儿的话到底真假,花武氏都没有那个胆子去质问白文瑞。花武氏瞥过桌子上的大海碗,轻蔑的说道,“哼,有心来看老爷子老太太,才拿这么点东西来。这么一大家子人,你才端来这么点子肉,够谁吃的?”
花大海这回是彻底的生气了,一声不吭紧紧地攥着手。花老太抬起眼皮看了眼那碗肉,悠悠的说道,“你们的日子过得倒是好啊。肉都吃上了。哼,你老爹老娘在家天天吃咸菜,真是够孝顺的。”
花老头捅了捅花老太,小声嘀咕着,“就不能少说两句。”转过头对着花武氏说道,“你哪来那么多话?这是俺儿子来孝敬俺的,与你有啥关系?不想吃,你就别吃。今儿晚上,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自己屋子里吃吧。”
花武氏其实闻着那肉香早已是馋得够呛,自己还怀着身子,更想着吃两口肉,可这老两口平时节俭惯了,怎会舍得给她称肉吃?这一听没自己的分了,顿时不干了,可又拉不下脸来,只有一脸乞求的看着花大河。
花大河看自己媳妇,心里也心疼,就说道,“屏儿娘,怀着身子,脾气激动些,爹娘别怪她。这正需要补身子呢,您就让她吃一口吧。”
花老头看着自己大儿子哪都好,就是过于老实木纳,还没有原则,深深的叹了口气,低头拿出旱烟袋,不再说话。
花大海看着这屋子里的一个个亲人,感觉如此的遥远,如此的陌生,淡淡的说道,“今儿个是好儿娘奶不好,娃娃们这一段时间来遭了不少的罪,俺们家这称了些肉给娃娃们补补。今儿个来孝敬爹娘,是俺的一份心意,那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