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样的毒辣手段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花屏儿瞪着花韵儿,心想还是小瞧了她了,几句话就把白氏摘干净了,但是她自己这事那是板上钉钉的,看她怎么狡辩?“就算三婶子不是故意早产,那么韵儿妹妹怎么不说说这络子是咋回事?为啥避而不答呢?”
花韵儿想到,你还以为我怕了你呢?“俺从没有避而不答。只是你已经给俺娘证明了她不是故意的,是你们陷害的,就够了。”花屏儿听着韵儿的侮辱,就像反驳,可是花韵儿更加快一步说道,“俺回答你的问题。那络子是俺发明的,是俺和那艳芳老板娘签的文书,那又能怎么样?”
“翁”这一消息就在人群中像地雷一样炸开了。人们你传我我传你。谁能想到那么赚钱的买卖,还有那么精巧的络子回事出自一女娃之手?
花屏儿看着花韵儿不假思索的承认了,还有点反不过劲来,寻思着这花韵儿不会有啥诡计吧,硬着头皮问道,“你承认了。哼,你们偷偷敛着钱财,在找茬分家,不就是为了今天。”
旁边花武氏一脸的得意像,忙插言道,“对。既然是分家之前的文书,就应该交出来,归咱家所有。还有,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得教会你屏儿姐姐打络子。”
花韵儿冷笑的看着面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母女,这才是她们今天大闹的目的吧?花韵儿冷冷地说道,“不可能。文书上签的是俺花韵儿的大名。再说了那是我大舅教给我的络子样式。他是在赶考时看见人家带的,才教了我,还和人签了文书,说是给我做嫁妆。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多大的脸,敢和俺要舅舅给俺的嫁妆。”
花屏儿从没想过那文书上居然签的是花韵儿的名字,不应该是花大海吗?这是怎么回事?花武氏也慌了,这要是白家大舅给的嫁妆那可不一样了,哪有管人家要娘舅给的嫁妆的?
花屏儿很不甘心,硬嘴说道,“谁能证明呢?”
花韵儿呵呵一乐,”要不把俺舅舅叫来,也让他看看,他前脚一走,这些人是怎么欺负俺们母女的。”
花屏儿哪里敢叫白家大舅作证,这花家上下都怕白文瑞,这回要是让她爹爹和爷爷知道了她们今儿个这一出,肯定完蛋了。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花韵儿的短处。“就算那络子是你的嫁妆。可是前几日,你和小翠一起卖对子,可是有这回事。你们所得的钱财,可没见你们上交啊。”
花韵儿冷哼道,“那是子谦哥哥自己写的对子。俺只是凑巧帮着卖了卖,然后子谦哥哥给俺和俺姐买了几个肉包子吃,难道姐姐也要吃?可是上一次,大伯娘偷偷的给你买糕点吃,俺们看见了,也没给俺们啊。”
花屏儿气了个倒仰,双手颤抖,直直的指着花韵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在干什么?都围在这干什么?”一声大喝,人群都散了,还有不时地跟大花老头讲着,“哎呀,你家这婆婆媳妇啊,真行啊。”花老头铁青着脸,背着双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花大河和花大海。
花大海一看见白氏带着孩子们站在院中,眼睛红肿,明显的哭过了。顿时怒上心头,急急走上前去,问道,“媳妇,你咋了?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这“又”字咬的很重,花老头听着心里不滋味。花大河上一步,看着自己明显心虚害怕的老婆娃,心里十分地恼火。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又干了啥了?”
花屏儿背着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立马钻到了花武氏后面。花武氏也吓得够呛,一句也不敢说。
“爹,儿媳不孝。”说着白水心就跪在了地上,花老头看着赶紧要去扶,没想到白氏就是要跪着。花大海一看也赶紧跟着跪在了地上,韵儿和好儿也跪在了地上。白氏哽咽地说道,“儿媳嫁过来也有几年了,没有在二老面前尽孝,但也问心无愧。俺事事都做到了,不怕别人指责。可是今天大嫂出言辱骂,实在是难听,还引来了一群人围观。白氏实在无法,才自保,却很没有维护家里的面子。我家哥哥教给了韵儿打络子的法子,说是给韵儿当嫁妆,还跟绣坊签了文书了。可是今儿个大嫂却来和俺们讨要嫁妆,还要俺大哥来对峙。呜呜……俺们已经分出来了,还想咋样啊?”
花大海一听就生气了,怒火中烧,来骂他媳妇,没听也知道,那花武氏嘴里啃不能干净了。花大海很心疼媳妇,咚咚的给他爹磕头,“爹,俺们在这呆不下去了。儿子不孝了,就出去找房子住吧。”于是全家人给花老头磕了头,不等花老头回答,就站起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