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贪玩,不想却再生事端。那大伯母惟恐天下不乱。大伯母一脸的幸灾乐祸,眯起了小眼睛,嘴角向上翘着,面带着讥讽的微笑,略微抬起鼻孔朝着花韵儿姐俩冷冷的哼了一声,仿佛对着不是几岁的小娃儿,也不是自己的侄女,而是阶级敌人。
再瞧那花屏儿面带微笑,把自己整个藏到了阴影中,静静的等待着花韵儿的悲惨结局,仿佛就像一头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野兽,浑身透着阴冷。唯有那二蛋儿,想开口又不敢,哆哆嗦嗦,站立不安。
花韵儿心想,这花屏儿娘俩对两个小女孩,都能忍心这么糟蹋,那以后可别怪她冷面无情。花好儿,被这场面吓得直哭。这可怎么办才好?
花韵儿故算了一下时间,嘴角微微一撇,酝酿了一下感情,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唰唰的流了下来。
花老太微微一皱眉,“哭个啥劲儿啊!臭丫头片子,生你们干嘛啊?简直就是来讨债来了。大过年的,看见你们就晦气。要是不想活了,早点说话,免得还得往你身上搭银子。哼。”
老太似乎想起了花韵儿要死不活的时候,不但花了她那么多的银子,而且还因此受了花老头的责备。再看看这两个小丫头简直跟她们娘那个狐媚子一个德行,惯会是手段哄人开心。这个四岁大的小丫头片子,趁着她不在家几日,就哄得好老头处处为她说话。那花老头对于家务妯娌婆媳之事向来不上心,也处处都给她尊重,互相分工明确。可是最近却好几次破例,不给花老太一点面子,花老太也因此憎恨上白氏,甚至是花韵儿姐俩。今儿好不容易逮到她们错处,怎么会轻易的饶了她们?总得出一口恶气,才能算了。
花韵儿在哭,花好儿也在哭,两个小姑娘浑身湿透了,头发上有都是雪水,天冷。小姑娘,冻得瑟瑟发抖,破旧的棉袄,由于过度的拉扯,盘扣被拉扯开,露出了同样退了色的垫衣,远远看去好不凄凉。而那大伯母母女二人,衣着华丽,颜色鲜艳,面带微笑,抱着肩胛,静静的看着热闹。
“奶,俺不是故意大过年的哭。是刚才大伯母拉疼俺们了,这才忍不住的,呜呜呜……奶……你别让俺们去死,俺不想死,俺娘还要生小弟弟呢,俺要是死了,俺娘会伤心的。”花韵儿梨花带雨,哽咽着求着情。花韵儿故意提到白氏,希望花老太能看在那未出世的弟弟面子上,就大事化小吧。毕竟白氏快生了,这要是让白氏看到或者听到什么,这要是受了刺激,可如何是好?
只可惜那花老太心胸狭隘,只想着收拾了这白氏母女,哪还会为那未出世的孙子?更何况那白氏生的孙子,也肯定不招她待见。那个狐媚子能生出什么娃,再说了,还说不上是不是男娃呢?听着花韵儿口口声声说着别让她去死,来曲解她的意思,更加怒火冲冠。花老太气冲冲的一步上前,使劲地拽住了花韵儿小棉袄的前襟,可怜的花韵儿立马小脚离了地,双手使劲的往外拉着花老太的大手,勒的直咳嗽,“奶,勒死我了……求求你……放了我……”
花好儿被吓得忘记了哭,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赶忙拉着花老太的胳膊,“奶,别拽妹妹,妹妹都快死了,呜呜呜……”
花老太抬起脚,朝着花好儿恶狠狠的踹了下去,“滚开,臭丫头,陪钱货。”
花好儿被一脚踹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花好儿“啊”的一声,趴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花韵儿好被花老太抓着,觉得呼吸渐渐远离了自己,仿佛自己的灵魂飘了好远,双脚不停的扑腾着,眼角的余光瞥着好儿,嘴里小声的念叨着“姐姐……”
“臭丫头片子,不尊敬长辈。这就是你们娘教你们的啊?”花老太气喘嘘嘘的盯着花韵儿,一通乱吼。双手使劲的摇晃着,韵儿就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漂移了,整个天空都在摇晃,自己就像是一团棉花,软绵绵的,随着风在飘。“奶…….”艰难的出了声求饶着。
“娘,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大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花老太一抬头就看到她那小儿子花大海急急的跑过来。心里冷哼,这是心疼了咋的?
“娘,这是怎么了?这…….”花大海只见他的两个宝贝女儿,一个被他老娘狠狠的抓在手中,而且孩子由于缺氧,已经快被勒的无了意识,只见小韵儿双眼迷离,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花老太提在手中。
花大海立马上前,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一把抓住花老太大手,把女儿解救下来,“娘,你这是干啥?有啥大事,你还和这么小的孩子动手?”
花大海边说着,边往旁边一看只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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