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铺上了平整的水泥地,原本嘎吱嘎吱的木头门,也换成了三米高的红大门,相当的大气。
“对,将空调装这里。”
谢东指挥着装修工人,将空调的位置放在了二老的屋子里。
“这孩子,怎么买这个东西。我听说挺贵的吧,东子,还是装你那屋吧。”
谢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嘴里却埋怨着谢东。
谢宝才同样笑呵呵的抽着烟:“好几千呢,不止是这样,一个月的电费就得好几百。”
谢母被吓了一跳,心中开始心疼钱了:“东子他爹,这玩意不能安,庄户人家这也太浪费了,一个月好几百,一年得多少钱啊。东子确实赚了点钱,那钱他还得做点买卖,还得娶媳妇,这都是钱。臭小子买这个东西也没跟家里商量一下,不行,我得说说他去。”
谢东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了母亲的话,笑着说道:“娘,没多少钱的,我都想好了,这空调就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开的,现在冬天,我还买了一个带暖气的炉子,一会儿下午就给送来。这样冬天夏天都有了。”
谢东当然知道自家老娘肯定舍不得一年四季开着空调,早已经想好了办法。
“这孩子……”
“娘,爹,你们二老也该享享清福了,这些没几个钱的。”
确实,农村的装修不贵,加起来也没花两万块钱,谢东觉得,这笔钱让二老生活的更好,花得很值。
这是一个眼光的问题,许多的农村人家宁愿钱攒着,也不愿意让这笔钱,谢东却不介意。
谢东家的动静可是不小,农村人愿意看热闹,熟悉的邻居、亲戚有事没事的都来谢家走上一圈,眼中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这让谢母觉得在众人当中倍有面子,走路腰杆也挺直了许多。
“你知道不?谢宝才家有钱了,你看他家,装修得跟城里一样,那屋子里面,暖和和的,也就秋花家和村长家能够比比。”
“谁不知道啊,谢宝才家的儿子有本事,听说回来这一趟光现金就带了好几大叠,这是赚钱了。”
“可不是怎的,当年我就看出来了,要不人家怎么能是大学生呢。回头可得好好说说我家那个皮猴子,上学净让人操心。”
村子里很快就流传着谢家有钱的消息,谢东对此并不介意。
现在的治安很好,自己露出的财富,还不足以让别人眼红从而惹上什么祸事。
谢母年前很忙,白天经常看不到人影。
马二婶一连介绍了好几个人选,谢母一打听,就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他二婶,你给好好寻摸寻摸,费点心,要是事能成了,我回头给你包一个大红包。这可是我家东子一辈子的大事。”
马二婶坐在炕上,笑呵呵的抽着旱烟,没有一点的不耐烦:“现在谁不知道,你家东子可是个有本事的孩子,用城里人的话来说,那叫什么来着,金龟婿。我还真知道有一个好姑娘,你看这家……”
两个老娘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研究起来。
随着回来的时间越来越长,谢东也渐渐得同以前附近玩得好的朋友们联系了起来,偶尔出去同他们喝个酒,联系一下感情,日子也过得还算逍遥。
这帮朋友们有的混得还算不错,混得最好的有两位,一个在乡里面的派出所,一天人模狗样的吃拿卡要,混得门清,另一个则是在县里的交通局当个科员。
这不,又凑在一起了。
他们没有选择什么高档的地方,就是方庄村里的小饭店,这里实惠,一盘菜恨不得都用盆装,分量十足。
“张劲松,你小子可以啊,大出血了。”
一个胖子穿得一身警服,那警服差一点就包不住他滚圆的肚子。
“毛永安,瞧你说的,就跟我是多小气的人一样。下回轮到你了啊。”
“我可不行,我拿交通局可是清水衙门,比不了我们的警察同志。”一个消瘦的戴眼镜的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
“我这也就是快过年了,平常拿有外块可以捞。你们也小心点,最近抓赌抓得紧,出门打麻将可别带太多钱。”
谢东和毛永安同时点点头,张劲松说的事情,他们都明白。
农村抓赌,这在乡下很常见。冬天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打打麻将扑克的实在是随处可见。
这其中有一条线,那就是不能数额过大,过大就成了赌博。其实,一般的农民也都是玩玩而已,不会触犯这条线。但是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举报,只要举报了,除非是不玩钱的,都会被处理一下。
只是并不严厉,大多都是拘留两天,罚点钱算完。
“上次你们村上,那个小学的校长……”
酒桌上随意的唠着,张劲松说起了方庄小学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王校长,怎么样了?”
谢东心中还是很关心这件事情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赵如佳那双略带红肿的眼睛,连忙问道。
“对,就是那个王胖子,他真给我们胖子丢脸。出去了,被我们所长给放了。”张劲松一拍大腿,愤愤的说道。
“放了?起码也是个强奸未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