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一个眼刀子过去,伸手把人给拽着,怎么样也不让他出头。
御造局里的造师也分三六九等,普通的人一进来,不管官给给品,一路都从九等算起,每月依据交上的作品或研究项目、由统一的‘判师’做评等而成考绩,最后再依考绩的累积一路往上升等。等级越高、权利越大,也越有优先权去选择要不要做上头分派系来的活儿,更甚者、还可以对等级始终越不出八、九等的人颐指气使。
不过新人刚刚入局,是有一律两个月的‘豁免期’的──以妨一开始换了环境不适应,会被人给当了筏子,直接整得脱形、回头部好对上面的人交待。但这个豁免期有唯一的弱点:就是新人在两个月之间一旦有‘自愿性’臣服于某个等级比他高的人的行为,则直接视同豁免期到期,由当月开始加入御造局里的审核制度。
而许二姐等人就是欺负着齐玥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想要诱.导他自己放弃‘豁免期’,好叫他们有机会把人给直接生吞活剥了!
“二姐别笑话小弟了!”齐玥眉头一皱也不皱、甚至也没管讫儿的表情。右手一抬,便是直接挡了琥珀的面前,对着许二姐说道,“小弟纵然不才,也断然不会拿了手下做这等易物之举的!”
“哦──?”许二姐眼神赤.裸.裸地打量着齐玥,毫不客气地说道,“没想到身板儿虽小,倒也还挺像个真男人的!”
“真不能换啊......”黑云满脸可惜地看着琥珀,搓着双手,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个好素材呢.......就是偏偏可惜了不能用......”
齐玥看着黑云的模样,又扫到毛绍清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还有许二姐颇为可惜的模样,心下微微蹙起,只觉得这一趟御造局之行、恐怕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容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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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齐玥收拾离开后,齐涵璋便是整个人没经打采地趴在桌上,愣愣地拨弄着女儿临去前给他雕的两颗小球儿,眼神很是呆滞。
“爹.....”齐南阳捧着书做在桌子的另一头,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爹亲像个孩子似地趴在那儿,又想到姊姊一个人在外头也不晓得能不能适应,忍不住还是迟疑地问道,“御造局......姊姊能适应里头的生活么?”
‘啪’地一声,齐涵璋把那玉球拍了桌上,侧过头,脸枕在手肘上、看着儿子一脸担忧的神色,嘟囔道,“爹也不晓得。”
“......怎么会不晓得?”齐南阳有了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又是毫不相信地说道,“桑嬷嬷说您之前也是呆过御造局的,姊姊是怎么样的人您会不清楚么?怎么又会不晓得她能不能适应呢?”
“爹呆的,毕竟是十多年前的御造局。”齐涵璋直起了身子,对着自家儿子说道,“而且爹当时太过心高气傲,做满了十样甲等的作品就直接包袱款款地跑了玩儿,哪里又会晓得这其中的框框条条的?”
他才在里头呆了不到俩月,跟着李铁拐还有陈家老头儿三个,就像是那最.叛.逆的死小孩,都是十四、五岁的骄傲年纪,看着环伺的大人们、其他的同僚们如狼似虎地想活剥了他们,上头的人更是一付吊儿锒铛的模样,哪里还会想在御造局久待?一但摸清楚了离开的规矩,三个人就是不要命地疯狂弄着作品,先后交满十件后,便一付一无往故地离开了这地儿,肩搭着肩、五湖四海地闯荡去了!
所以当齐玥问他御造局有什么东西该注意的时候,齐涵璋也就说了这么一条,其他的、还真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这几年以来,都是姊姊在照顾您的吧?”齐南阳满脸鄙夷地看着自家爹亲,语气也多有不屑地说道,“就连这种事情您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东西也就更不用说了.......”
“你这个混小子!”齐涵璋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自家儿子,低声吼道,“不过就是友不少事情看着她做的顺,就都拨给她罢了!你爹我很多时候还是很有用处的!”
“但是您的语气很心虚啊──!”齐南阳看着齐涵璋暴.走的模样,颇为怜悯地看着他,“没关系、不用勉强,以后我长大了,就可以照顾您和姊姊过上好日子的!”
“臭小子!”齐涵璋真的都要给跪了,偏偏又想不透到底都是谁给他灌输的概念,这下子猛地扑了上去、狠狠地攥住了他的鼻子,“哪有人这样子对长辈说话的?!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