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可以证明这个论调了。
“万一您又打算自己动手,以您如今的状态、只怕也不能了吧?”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齐玥,也不无关心地说道,“桑嬷嬷如今盯您那么紧,陈家两位少爷也不是玉器这方面的行家......玉老爷看起来也不像是擅长此道的......您要是不自己出马,恐怕等太后娘娘病好、也做不出半件东西吧?而且做流云坠伤神又费时,在下认为您实在没有理由再多花那么多时间来做这个。”
齐玥沉默了半晌,不得不承认张陆聪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限实层面的考虑。
自己现在每天都被桑嬷嬷盯得紧紧的,除了绣花、学礼仪、琴艺、书画......还有一大堆‘桑式’百官关.系.条.例要背诵!她光是要在桑嬷嬷的手底下一路过关斩将,都已是困难无比,现在还要应付周廉彻这个一个难过一个的要求──实在很是折腾啊!
“或是......咱们再找找看呢?”齐玥满怀希望地说道,“反正虞老和李老还有陈弦陈沐都在,爹爹那里消息也灵通......咱们真的都没有机会找到个能再加工一些就可以用的么?”
“您要是想再试试,在下也是可以找人去接着寻寻的......”张陆聪不置可否地说道,“只是您觉得,要是可以先找到相似的东西、好来给您做末端的处理的话──以雍王针针卯卯的性格,会不这么做么?”
“他才不会。”齐玥满脸黑线地说道,“对他来说,咱们反而还比较擅长这种事情,他只要付钱等结果就好了、哪里还会想到管这么多!?”看着张陆聪满脸不信的表情,她有些恼火地说道,“不信你现在派人去雍王府那里问问,他要是真的有细心到这种程度,那么陛下赐封‘雍’字给他、还真是看走眼了!”
虽然有些不能明白齐玥的情绪,但这并不妨碍凡是喜欢实事求是的张陆聪、真的让人去雍王府传话问问看。
齐玥没兴趣与他纠缠这个,直接转头就让魏琛去办了这事。也没等张陆聪实验的结果,自己带着素娟就先行回府去,又让桑嬷嬷狠狠地磨了一层皮后,这才得了鸡毛当令箭、再度地回了玥阳楼听消息。
张陆聪正满脸纠结地看着手里的邸报,最后颇为服气地对齐玥说道,
“您还真真是料事如神......雍王府果然没有朝这个方向去试过......不过,在在下的人回来没多久后,府上的大总管方才又让人来回说,他们会帮忙在雍王手下的几个产业里留意相关的消息、但还是让咱们也跟着先准备可以做的事情,否则最后两空可就无法跟王爷交代了......”
齐玥没有管周廉彻的人会怎么做,只是对着张陆聪说道,
“那我最后让你找的东西,你有问到了么?”
“您让在下调查的东西、已经整理在这儿了。”张陆聪拿出了一摞纸递给了齐玥,语气颇为得意地说道,“在下让人又去找了京城里几个比较老资历的赌行问了问......郑三爷恰好对流云坠的刻纹相当有研究,问清了您正在找这方面的东西,就直接干脆地拿了他自个儿的压箱底出来,让人转了过来──只说是要您小心地看、用多久都没关系,就是别弄坏了就好!”
“真没想到啊──!”齐玥满脸惊讶地接过了东西,啧啧称奇地说道,“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刻板的一个人,竟然会对这么非主流的东西有兴趣......”
毕竟太过冷门的东西,对于长年经营赌行的人来说,还真是很鸡肋的东西。
郑三爷会愿意耗费大把的时间与资源整理这样的东西,恐怕也是下了不小的苦功的。
只是随手一翻,齐玥对于郑三爷的印象、又忍不住地再次颠覆了──
每个曾经出现在世人眼前的刻纹,都以不下陈弦绘制功底的细致度重现于纸上,还特地加注了这块流云坠的去向、所雕者为何人、玉的质地、甚至是对于刻纹的意义解析,全都完美地记载了下来!
“唔......要是真的如他所写......”齐玥翻着整摞数据的最后一页,指尖犹豫地划过那满是心经的刻纹,呢喃道,“那恐怕还是只有我自己刻......才能不会拿出不三不四的东西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