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得一句齐涵璋的夸赞,比起齐涵青送了满屋的打赏、还要更令他高兴。
但是……但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牙关被咬得咯咯作响,齐南淮的眼神阴沉、字句像是从石头里迸出般地艰难。
哼、教不听的家伙!
元绍华顺手又给了躺在地上的邹衍一脚,满意地听到了求饶声。
转头看向了面色端不住温雅、反而有些扭曲的齐南淮,扬了扬下颔,
“就是这个意思!”
“邹郎君不过是看舍妹行为不当,这才出手帮忙规劝,这位郎君不明事实就胡搅瞎瞒,似乎才是别有用心的那个人吧?”
“哟?各位乡亲麻烦请一起评评理了!”齐玥看着经过清场后得已涌入的人潮,冷笑地说道,“咱们姊弟在这长宁斋挑着吃食要回去孝敬长辈,却被这位郎君堵着进退不得,不得已自卫反驳,竟被骂了没教养……好不容易有人出手相帮,这下子又被指控是行为不当!”
斜眼睨了齐南淮先是阴沉、紧接着森然盯着还躺在地上的邹衍的表情,毫无停滞地看着齐南淮继续说道,
“咱们无冤无仇,我们姊弟更是久久有才有得出一趟府,就竟是有哪儿让您觉得受到了侮辱,不妨趁着大家都在,说个明白?要知道,这位邹家郎君自己先动了手,现在反而倒了地可不是咱们刻意为之的;若要上了官府,您两位可得想清楚了,到底谁占了理?”
“是啊是啊──!”人群里,有位大娘倒是豪爽地应了声,“咱刚刚本也想近长宁斋里买吃食的,就是这趴了地上的长随给挡着不让咱进去呢!”
“是啊!”有人开头、就有人肯应声,“咱也有听到呢!这位小娘子明明喊了人‘二哥’的,没想到转头却被‘自己人’给卖了!”
人群里的议论声渐渐地大了起来,齐玥这个先开头的人反而沉默了下来,有些委屈似地搂过了惶惶的齐南阳,低声问起了素娟的状况。
他们这头虽然没有刻意再指责了齐南淮与邹衍的不是,但他们相互扶持、单薄势弱的妇孺模样,却再度挑起了人群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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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娘子很有意思。”周廉彻站在窗边,看着对面长宁斋的动静,笑着摇了摇茶盏,“怪不得绍华会眼巴巴地跑去救人!”
齐家的玉器一脉真是不容小觑,平时不温不火的样子,被逼急了却能反咬下人一大块肉。反观青铜一脉虽然坐大一方,到底底蕴不够深厚,布排不够周密,天时地利了却无法人合──现下被倒打一耙,只怕有点儿难收拾。
“但要是闹上官府,只怕连元郎君也会被牵连……”一旁的小太监听了周廉彻的话,有些担忧地提醒着,“最后哪方都讨不得好……”
“放心吧!”周廉彻笑着将喝光了的茶杯丢给小太监,转身走下茶楼,“有我在这儿给他担着,你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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