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莲子转过头来,看见一地的水渍皱眉道。
莲子是王夫人身边的一等丫头,虽没有青果得宠,到底也不是一般人。清风不敢造次,却忍不住语里头泛酸“没想到将军府不光教诗词歌赋,还教那些个〖房〗中术……二奶奶真真是聪慧,不光文墨琴棋样样拿手,连这也不拉下……”
“快闭嘴吧,二奶奶也是你能编排的!”莲子皱眉训道。
清风强扯了笑“莲子姐姐别下床,小心脏了鞋,我去收拾收拾。”说着出去拿了墩布进来,一下下拖着。
莲子听着那边的动静,心里头好奇的很,憋了一会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清风,你方才的话……听谁说的?”
清风兴趣缺缺的拖地,边回道:“这还用听人说,二奶奶修了〖房〗中术,大伙儿都知道……”语气恶毒。
这话听着就荒唐,若是有其他人在必是要嗤之以鼻的。可莲子这么日日见着二爷对她们几个避之不及的样子,却又时时和二奶奶黏在一处……心里却信了几分,暗暗记在了心里。
居庸阁正屋的内室里,厉世傲正手忙脚乱的。
华文熙哭得气都要穿不上,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那么低低的啜泣,眼泪一刻不停的淌着。往日里厉世傲必是不耐烦的,这会却怎么也不能下狠心把她推开。
这哭声,既压抑又绝望,听着让人心里头十分不忍。
“你到底哭个什么……”他看着她湿漉漉的脸叹气。
他一走开,华文熙就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看他,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厉世傲瞧了特别受不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就是去把水兑一下,给你敷敷……,哎你能不能别那么看我?”
“再看我给你戳瞎了啊!”
“……”
他索性拿手盖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华文熙的眼睛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颤动,划的他的手痒痒的。
他左右看了看,把被子蒙头给她盖上“我马上回来。”说着赶紧去净房拿空盆拿帕子,路上差点摔一跤。回来就赶紧掀开被子,直直对上了华文熙的眼睛。
她的嘴巴嗫嚅几下,好像要说什么,厉世傲忙凑过去听。
她的头发有淡淡的香气,和着肩上的止血药散发出的淡淡药味,奇妙的好闻。
“说什么?”听了半天厉世傲都没听清楚,索性不管了“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先给你敷帕子,醒了记得告诉我。”
“……爷这可是头一回伺候人,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真烫啊,醒来不会傻了吧……”
“想和离想的命都不要了,他就那么好?”我瞧着未必。”
厉世傲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看两桶水一桶太冷一桶太热,怕冷水激着了她,先是兑了温的敷在额上,一会见还是烫的很,索性直接用冷水敷了,这还不够,又把房里降温的冰块放进去。
冰凉的帕子敷在华文熙额上,她打了个颤,依旧还是迷迷糊糊的呓语“……保险写了你的名字……喂狗了……”
厉世傲一句都听不懂,啧啧叹气“是不是真傻了……”
见她时不时的皱眉,这才想起来背上的伤口散了还没包,又赶紧翻箱倒柜的找药找绷带。半晌才在梳妆台里头找见,回头就看见华文熙泪不流了,只是目光空洞的望着床帐,像一具……尸体。
他吓了一跳,过去拍拍她的脸“哎,别死了……”
华文熙的眼珠子转过来,竟然“嘿嘿”笑起来“厉世傲……华文熙被你害死了。”
厉世傲听得心惊肉跳的“放屁!”说着赶忙把她翻过来,看着肩上高肿着的伤处却无法下手,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脓血挤出来还是怎样。他试着按了按,华文熙立刻发出几声闷哼。他便不敢再碰,只把药撒上去,绷带也不敢缠紧了,只松松的绕着。
那边华文熙又开始胡言乱语“……你要房子说就是了,本来也是给你买的……我只有你了,心都是掏给你的……小时候就知道我一定得对你好……”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厉世傲不敢让她在仰躺在床上,只好让她趴着,手上笨拙的安慰她,没轻没重的拍着。
“这都说的什么啊……”看她越烧越糊涂,厉世傲怕她真烧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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