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乔合便停了下来,笑道:“文熙妹妹,病可好了?”
华文熙笑着点头“都好了,多谢关心。”
王夫人叫两人都坐下,又笑道:“没想到乔合颇有灵性,读得经不光清楚好听,还会解佛语。”
穆乔合笑着谦虚,长长的眼里带了笑意,让人移不开眼来“夫人过奖了,乔合也只是说了心中所想。”
“心中所想即是佛祖所言,不是灵性是什么?马夫人总是叫我去听佛法,她又是个善辩的,喜欢和人论法,从前我都避着不去的,如今有了你,我可能放心了。”
竟是要带穆乔合出去社交了。
华文熙无所谓,只是对她的努力有了收获报以惊叹“乔合姐还能论法,真是了不起呢。”
身后的徐嬷嬷听了,不由叹气。奶奶真是长不大,到这个地步了,还夸人家呢。
穆乔合笑笑“过奖了,文熙妹妹也聪慧的很。”
王夫人叫华文熙到眼前来,仔细的看了她的气色,又摸了她掌心的温度,口中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就晕了过去?”
华文熙自己也不清楚,摇头道:“不知道,许是累着了吧。昨个儿早上醒来听了丫头们说的,我也吓一跳呢。”
王夫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要说什么,又住了。。
华文熙不由道:“母亲有事吗?”
王夫人开了。“……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一定要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头。”
“哦,是。”
没有听到想要听的,王夫人的表情淡下来,借口背后的靠枕不舒服叫青果来整整,放开了她的手。
徐嬷嬷见状哪还能不明白,直冲她使眼色。
华文熙见了心里头一亮,便转头对王夫人道:“母亲,我还真的总觉得不舒服……”
王夫人立刻直起身来,眼中带着急切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怒意“怎么回事?”
看着她的眼神,华文熙慢慢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有时候昏昏沉沉的……”
“怎么不早说!还有哪里不舒服?”小日子正不正常?”
王夫人一反常态的情绪让华文熙拿不准还要不要继续,要是说不正常她会不会当场就把自己赶出院子……正犹豫着,身后的徐嬷嬷笑道:“奶奶的小日子正常着呢。”见王夫人摆明了不信,又道:“奶奶前些日子夜里总是发梦,白日里还总是写写画画的,又总是藏着不叫我瞧。那日我偷偷看了,没什么,也就是几句诗罢了。”说着就念了两句诗“老身瞧着,奶奶是不是害了相思病?”说着自己也笑起来。
王夫人先是诧异,后又笑了起来,方才的急切和隐怒不翼而飞,白胖的脸上重又带了亲和的笑意,还带着一点子得意,打趣道:“我也想明哥儿,我给他去了信了,若是再不回来,就亲自去通州抓他。”伸手拉了她的手,见指头上干干净净的,便从自己指头上捋下来一个红宝石戒子,滑到她指头上“可怜见的,别不好意思,我也年轻过,今后若是闲了,便来我这里抹牌,不要自个儿闷着。”说着又看向一旁的穆乔合“看看这孩子,真是的……”
穆乔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扯出一个笑。
像是想到了什么,王夫人笑问:“……该不会前日那病也是这样来的吧?这孩子,叫我怎么说你好。”说完自个儿呵呵呵的笑起来。
华文熙汗颜,想厉世傲想到发烧昏迷吗?王夫人可真会想……只是却也不好说,只好垂下头摸着指头上的红宝石戒子,心道还不如方才直说了小日子不来生不出孩子,把我赶走吧……
那戒子有些大,她戴在食指上也能转圈。那红宝石倒是上好的,虽只有小拇指甲的一半大,但切割的十分漂亮,周围用金爪子抓了,说不出的华贵。
王夫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连夸了厉世傲小时候的几件“聪明过人”“讨人喜欢”的事,见她不好意思的垂着头玩戒子,那边穆乔合也停下了手中的笔,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咳了几声,笑道:“……这宝石是早些年你公公带回来的,这几日收拾头面首饰的时候才找了出来,你若是不喜欢这样子,便把那金子融了,镶在簪子上也是好的。”
华文熙看着那闪耀着光泽的红宝石,真心道:“多谢母亲。”
王夫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亲热的拉了她的手,问吃问喝。
春妈妈在一旁瞧了,不由得看了一眼被冷落的穆姑娘,心下摇头。夫人这个样子,家里早晚得出事。
受不住王夫人的关怀,华文熙扯开了话题“母亲在收拾头面首饰吗?可是要出门做客?”
王夫人“哎呦”一声“看我这脑子,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后日带你去上香,让大师给你批几卦,清远大师道行很高的。”余光看见身旁的穆乔合,又补充道:“乔合也去,难得能出门,总闷在家里也不好。”
穆乔合扯起一个笑“……多谢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