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大夫一拍脑袋“可不好打扰了费老瞧病,我在这里站站,一会若开了方子出来给我瞧瞧。”
尤妈妈忙叫丫头上茶水点心,连连说着道歉的话。
何大夫不以为意,反而十分惊喜,“……好久没和费大人一同聊聊了。”
尤妈妈见状松口气,叫了青玉,小声道:“二少爷哪里去了?总不好叫何大夫干坐着。”
青玉道:“二少爷喝多了,睡的早,已经叫了丫头去催了,想来马上就能到。”
尤妈妈叹口气,真真是个上不了席的!
外头一番忙乱,华文熙的屋子里却安静的很,解氏和穆乔合坐在外屋沉默着。
穆乔合时不时的往内室探头,两只手握在一起,焦急得很。
解氏闭着眼睛养神。
这时候瞧见意儿出来,穆乔合忙站起了身,问道:“文熙妹妹如何了?”
意儿低着头“费大人说要扎针,怕是得费一番功夫,请大奶奶和穆姑娘先下去歇了吧。”又对青果道:“费大人说有些凶险却也没有大问题,还请夫人先歇了吧,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夫人也跟着伤了身子。”
解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下了?可是从前的病根还没断?”
意儿道:“费大人也道奇,说本来瞧着马上就好了,谁知道今日突然高烧不断,到这时候还昏迷着,他一时也没理清,只是请夫人和大奶奶还有穆姑娘放心,待施了针二奶奶就该醒来了,到时再细细问诊。”
解氏想了想便点了头“也好,今晚我们在这守着也是碍事,明日一早再来瞧熙儿吧。”
又道:“青果同我一同回去,母亲年纪大了,最忌熬夜,我去瞧瞧母亲,乔合也跟着我走。青玉在这守着,若是有事马上来告知我们。”见穆乔合有些不愿,便道:“你在这里熬着也帮不了忙,不如回去好生歇了,明日待熙儿醒了再送些吃的喝的来。”
穆乔合又看了眼内室的门帘子,点了头。
尤妈妈道:“那何大夫……”
看样子这番施针定是要耗费许多功夫,否则费大人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解氏便道:“请何大夫去厢房歇着,叫几个机灵的丫头去侍候。”
尤妈妈应诺,忙下去安排。
没一会,这屋子里除了青玉,都走得一干二净。
意儿便道:“青玉姐姐也去歇歇吧,这夜还长着,有消息了我亲自去告诉你。”
青玉左右看了两下,笑道:“我还是在这等等吧。”说着就坐在方才解氏坐着的椅子上。
意儿笑笑,叫丫头上茶“委屈青玉姐姐了。”
“哪里,二奶奶正烧着,我在这等着也心安。”瞧见意儿脖子上包扎的绷带,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的脖子……?”
意儿用手轻轻抚了“家里养了只小狗儿,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咬了一口。”
“下回要注意着些啊,以后留了疤可怎么是好,我那里有大奶奶赏的药膏子,祛疤好得很,改天拿来你抹上去,虽说不一定能全消了,淡一些也是好的。”
意儿笑着谢过:“……不用麻烦姐姐了,二奶奶也赏了些。”
青玉便不再说话,闭眼念起了佛。
府里头王夫人和大奶奶都是信佛的,大奶奶还每月都往寺庙庵堂送去香油钱,是以身边的丫头也都跟着念。
意儿见景儿在门口立着,使了个眼色叫她在这里陪着,自己进了内室。
内室里气氛沉凝,华文熙依旧躺在床上一副高热不醒的样子。徐嬷嬷坐在一旁沉默,手里还拿着条浸湿的帕子。
那帕子还冒着热气儿,一滴滴的往下滴水,沾湿了徐嬷嬷的裙角和地上的毡毯。
费院使依旧那般不苟言笑的样子站着。药箱子好好的放在一旁,针囊卷起来放在桌上,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要施针的样子。
瞧见有人进来,徐嬷嬷抬起眼睛看了一眼。
意儿忙道:“大奶奶并穆姑娘几个都走了,留了青玉在外头守着,叫有事就报过去。”
徐嬷嬷点点头“你也出去吧。”
意儿一愣,看了一眼裹在被子里的华文熙,又看了费院使,行过礼退下。
内室又沉凝下来,唯有屋子里飘荡的淡淡百合香让人心神舒缓。
良久,费院使先开了。,却不是说华文熙的病情,而是一声低斥:“你好生糊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