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氏笑道:“这可是不同的,您看春妈妈自前日过了寿,可不是面色都好了几分?这是福气呢!”
春妈妈便也笑道:“可不是谁都有福气像您这样过大寿的,这可不是过寿了,是向天祈福呢。您看五年前太后娘娘千秋,可不是就出了祥瑞?”
解氏道:“春妈妈这话说的对,太后娘娘至今都提起这回事呢,听太医说身体更强健了,明明从前……,都说这是老天给太后娘娘增了寿呢!”
太后娘娘五年前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但寿辰那日后竟一天天好了起来,事后皇上还亲自上天坛祭天,感恩天地慈慈德。
这事华文熙倒也听说了一些,只不过如今她却不怎么感兴趣,而是注意这解氏的神色。
提起那茅庐,解氏面上竟是一点都不漏,几下将话题引了。
解氏接着道:“……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好,虽费院使来瞧过了,不如我们再请大师做个水陆法会,您看如何?”
王夫人本身也是信佛的,闻言有些意动,却道:“那法会麻烦的很……会不会太铺张了些?”
穆乔合瞧着笑道:“既做了法会,不如再开仓放些米粮与那些百姓,这样更添了功德,佛祖会降恩的。”又道:“我也赶着抄几本佛经供上,您看是《观无量寿经》好呢,还是《圣妙吉祥〖真〗实名经》呢?亦或是《胜鬘经》我也读过的。”
解氏满意的看着她。
王夫人也惊喜道:“你竟读了这么些经?先前你给我抄的《观无量寿经》我还供在菩萨跟前呢!真是好孩子,好孩子……”这些经书好些是残本或是很难得到的,没想到穆乔合能抄下来,王夫人喜得向她招手“乔合真是个有心的,如今的年轻孩子很少坐得住读经了!还读了什么经?说与我听听。”
解氏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华文熙。
穆乔合颇有受宠若惊之感,有些局促的坐在了王夫人身边,对华文熙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好像自己抢了她位置一样。
解氏笑道:“这孩子一直这样,做了什么事都不知声的,宁愿自己吃亏。”
王夫人拉着穆乔合的手,摸到几个茧子,仔细看了才发现是经常写字写出来的,当真有些感动“……真是,女儿家的手怎么能这样,我这有些油膏子,润手再好不过,你拿了去擦吧,再把手每日里放在热水里泡泡,看能不能去了这茧子。”
这一番话下来,再没人提那草庐的事。
该说的话也说了,连春妈妈都能觉出不对来,王夫人就算现在一时被解氏牵着没注意,回去略微想想也会明白的。
待回了院子,竟瞧见意儿抱着秀秀在门口站着,手里提了灯笼,照的周围一片橘光。
华文熙笑着加快了脚步,问道:“今日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这几日给秀秀扎针,不能离了?”
在黑夜中,秀秀似乎比白日里放松些,虽还是抱着意儿的脖子,两只眼睛却毫不遮掩的打量着华文熙,好像以为别人在黑夜里看不到一样。
华文熙笑着点了她的鼻子一下,秀秀立刻瑟缩着把头埋进了意儿颈子,却又偷偷打量她。
意儿有些累的换了抱秀秀的姿势,见奶奶身边跟着的都是自己人,便道:“小宝来报信了。”
华文熙便不再逗秀秀,边走边道:“小宝回家了吗?”
意儿摇头,说话间带了笑意“这小子,鬼点子多的不得了,让小乞丐带了信来,我爹差点把人给赶出去。”
华文熙笑着道:“小宝真是机灵,真不知随了你们家谁。”
意儿的父母看起来都是沉稳的人。
意儿就笑:“小时候没空管他,他就竟跟着巷子里的半大小子们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这副样子。”说话间进了屋子,便从秀秀怀里要掏出小宝的信。
秀秀任着意儿掏,但发现自己怀里这东西是要给面前这个打扮的十分富贵的女人,便又不肯了,死抓着衣襟。
意儿急出了汗,秀秀不懂事,力气没大没小的,若是撕坏了信可怎么办?说话间便带了怒气,手上也重了一点“坏孩子,不听话!快把信给奶奶!”
秀秀闻言在意儿怀里扭动起来,意儿抱她的时间有些长了,本就累了,她这么一扭就有些抱不住,眼看就要滑下去了。意儿有些烦躁,脸色便沉下来,伸手打了她的屁股,低声斥了一句“不要动了!像什么样子,快把信给奶奶!”
秀秀嘴一瘪,却没有哭,而是踩着意儿的肚子就攀了上去,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