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出点惊天动地的结果不可,哪里还有心情开什么宴会,都纷纷离席告辞。
一时间,厅内人群潮水一般地退去,变得空空荡荡,后院却是一片人欢马嘶,各家的马车都忙着出发。
纪师师和李安然追到后院,见所有人都要赶去护国侯府前看好戏,不由面面相觑。
大乾朝的妇人素来彪悍,未嫁时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一旦嫁人立刻便如挣脱了樊笼一般,获得了无上的自由,言行举止再也不受许多礼教规矩的限制,管着家里老少爷们的吃穿用度,抛头露面亦是寻常事,至于这种跑去看个热闹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纪师师突然抓住了李安然的手道:“咱们也去看看。”
李安然愕然:“咱们去做什么?”
纪师师笑道:“今日云赵两家必然成为全城的焦点,这样的大新闻岂可错过!来日与这些夫人小姐见面,我若连这样热门的话题都插不上话,岂不懊恼。”她说着便叫人快快套车,又招呼叶春儿和柳小蝉也一同去。
车马簇簇,流水一般从胭脂斜街出发,一路向着护国侯府前行。
路边的行人见同一时间这么多大户人家的马车出现在路上,而且还都是去同一个地方的样子,不由都惊奇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安然在窗边看了一眼行人,放下窗帘,回过头问纪师师道:“这云赵两家有什么恩怨,怎么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纪师师道:“原来你竟不知。”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合理,李安然原来虽然是程家的当家少夫人,但作为灵州首富的程家,说到底也只是一介商贾。灵州作为王兴之地,又是南方数得着的大城市,多的是勋贵官员,程家虽然有钱,却还不算上流人物。尤其李安然因为夫婿在拜堂当日弃她而去,实在是不光彩,平日都是深居简出,消息未必灵通。倒是纪师师,常常出入高门大户,对这些勋贵之家的事情,倒是知道得多多了。
当下,她便跟李安然说起云赵两家的恩怨来,叶春儿和柳小蝉也在旁边补充。
“咱们都知道,第一代护国侯原是太祖皇帝的第六子,太祖皇帝驾崩之时曾爆发激烈残酷的帝位争夺,当时的六皇子是对太子最具有威胁的人物,但六皇子却念着手足亲情,不愿与太子争夺,甘愿退出京都,太子受着这一份情,原要封六皇子为王,但六皇子又以爵位太高恐再给党羽希望,自请封侯,不上公爵。太子以德报德,赐封王兴之地灵州为六皇子的封地,并许诺护国侯爵位与国同休,世袭罔替,所以才有了咱们大乾朝唯一的传国侯爵位——护国侯府云家。”
李安然点点头,护国侯府的来历,在大乾朝不是秘密,就是普通百姓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她自然也知道。
“护国侯虽不如公爵、王爵等级高,却是真正的皇室心腹、宗室正统。原本有这传国侯的爵位,护国侯府该是兴隆昌盛才对,但第三代护国侯,也就是咱们现在的侯爷云臻的爷爷,却意外战死沙场,英年早逝。也正因此,才跟忠靖侯府赵家结下了深仇大恨。”
这却是李安然不知道的了,她问道:“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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