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如今大了,翅膀硬了,我也是伤心啊,但是又不好拦着他。”
“我没问你,你插什么嘴?”族长老眼一瞪,呵斥道。
族长到底是长辈,祁佑铭还是有些怕他的,便乖乖闭嘴了。
孟茯苓见状,对这个族长印象极好,她看向祁煊。
他握紧她的手,对族长说:“二叔公,很多事,相信不用说,您也知道。以前我年纪小也就罢了,如今我已成人,即将成亲。所以,这才劳烦二叔公出面做个见证,分家出户。”
祁煊没有多说一句祁佑铭的不是,语气淡淡道。
族长虽厌恶祁佑铭的做法,也不好评判定安王府的事,现在请他来了,他自然是偏向祁煊。
于是,族长也不等祁佑铭开口,就道:“既然如此,那就分吧!”
族长说完,就让随从去把几个族老也请过来做个见证、与分家所需之物。
待人来齐了之后,族长才问:“要怎么个分法,你们可是商定好了?”
“二叔,这几年府里也不宽裕,方才祁煊说了,他只要脱离定安王府,什么家财也不要,还另外要给我留三十万两奉养银子。”祁佑铭厚颜无耻道。
他也不敢说要祁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是为了还债务,直接说成奉养银子。
孟茯苓听后,有些哑然,虽说祁煊非但不要定安王府的一分一毫,还反过来帮他们还债,可祁佑铭怎么能如此没脸没皮?
“三十万两?”族长听后,惊得瞪圆了眼睛,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几个族老也都震惊不已,难以相信祁佑铭会开这么大的口。
“对,三十万两。”祁佑铭本想说一分都不能少,但他见族长已经发沉的脸色,到底是不敢说。
“把未成亲的儿子踢出家门,不但不给家产,居然还反索重金。三十万两,你怎么开得了口?”族长重重拍着桌子,大声斥骂着祁佑铭。
孟茯苓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敛去,她上前一步。
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二叔公,您不知道,王爷今日叫我和阿煊过来,是想让阿煊违抗太后的旨意,改娶洛丞相的千金。阿煊不从,他便说若不听他的话,就将阿煊逐出家门。刚好王府外面来了一些讨债的人,说是祁粼赌博欠了三十万两银子。他就逼阿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给祁粼还债,阿煊气不过,只能要求自立门户。”
孟茯苓一口气说了许多真假掺半的话,对付祁佑铭和祁粼这类人,就该这样,不必留什么情面。
“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让祁煊违抗太后的旨意了?三十万两也是他自愿给的,我可没逼他。”祁佑铭气急败坏道。
祁粼也连忙帮腔:“二叔公,您别听她胡说啊,我怎么可能会去赌博,而且还欠下那么多银子。”
他的话刚说完,其中一个族老说道:“她没说谎,我们几个进来时,外面还有许多讨债的人。”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附和,因为是族长派人去请他们过来的,自然不会放着大门不进,反而走后门,因此让他们看到了外面的讨债人。
族长经由祁煊,知道孟茯苓的身份,本就没有质疑她的话,现在几个族老都证实王府外有人在讨债,更是相信她所说。
但这件事,他还得听祁煊亲口说,“阿煊,你真的愿意帮祁粼还债?三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也没道理让你来还。”
祁煊笑了笑,一脸无奈道:“二叔公,我也是被逼无奈,他用孝道压我,我又能如何?索性,给他们银子。不过,分出去后,我与他们再无瓜葛,定安王府的事,与我无半点关系。”
孟茯苓暗赞一声好,她倒不知祁煊会这么说。
如此一来,族长他们一定认为祁煊要自立门户,是被祁佑铭所逼,就不用背负不孝之名。
毕竟自古以来,只有父弃子,父亲做得再绝情,作为儿子都不能如何,更何况是主动提出自立门户?
果然,族长等人听后,纷纷谴责祁佑铭。
“祁煊,你这个逆子!居然敢诬赖你老子!”祁佑铭没想到祁煊会这么说,气得半死,抓起椅子就要砸祁煊。
祁煊冷眼看着他,不闪也不躲,但他到底还是惧于祁煊的身份,不敢砸下去。
不过,这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祁佑铭是做足了恶人,任他再怎么狡辩,族长等人都不可能会相信他的话。
族长气得花白的胡子直颤个不停,对祁煊道:“阿煊,我准你自立门户,你也用不着给祁粼还债,没这个规矩!你爹若再逼你,就算他是王爷,我也照样能以族规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