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为害你的人开脱,像你这种人不配为人母、不配当个女人!”
孟茯苓句句铿锵,若她知道薛青青有意不要这个孩子,定然不会这么说。
但她这话引起很大的反响,在场看病的老妇人居多,凡身为母者,哪个都把自己的孩子当成心头肉?
是以,薛青青的行为激怒了她们,竟全涌上去,把她包围住,展开口水攻势,甚至有些凶悍的还伸手揪住她的头发、也有人偷偷掐她的肉。
“不要掐我、救命啊,老爷………”薛青青嘶声尖叫连连。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不断叫唤着吴县令。
可惜吴县令不但失去唯一的孩子,还丢尽颜面,哪里还会去管她?带着人,直接走了。
“听说薛青青很得吴县令宠爱,事到临头,证明所谓的宠爱不过是笑话。”孟茯苓叹息道。
葫芦淡瞥着她,不接她的话,心道这女人,刚刚推波助澜的时候,明明很高兴,这会倒来感慨了,有点假。
“走了、走了,记得让人把那丫鬟送回金河县。”孟茯苓不知道葫芦的想法,推了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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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回到家,金氏就拉着她紧张地询问薛青青的情况。
她不想骗金氏,只得如实以告,末了,免不得又要安慰一番。
“青青小时候又乖巧、又善良,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金氏痛心道。
好在金氏伤心了一会,很快就看开了,孟茯苓扶着她回房休息后,就准备到厨下整治几个菜。
孟茯苓还没踏进厨房,小鸡翅就兴奋地跑过来,“姐姐、姐姐,冬瓜弟弟会走路了!”
小孩子大多十一到十二个月左右才会走,小冬瓜连五个月都不到,怎么可能会走?
所以,孟茯苓压根就不相信小鸡翅的话,抬手敲了她一记,“乱说!”
“真的、真的,我看到了,还在走呢!”小鸡翅急得小脸通红,拉着孟茯苓就要往房间走。
孟茯苓无奈,只得跟着小鸡翅走,进了房间,却见小冬瓜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哪里像小鸡翅所说的,正在走路?
“姐姐,我没骗你,我真的看到。”小鸡翅红了眼,还认定自己没撒谎。
“好、好,小鸡翅没骗我,走!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孟茯苓怕吵醒小冬瓜,就拉着小鸡翅一起去厨房。
殊不知,她们刚走,小冬瓜就睁开了黑珍珠般的大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先得极其灵动可爱。
厨房里,孟茯苓与乔婆子一起整治晚饭。
说笑间,孟茯苓才知道乔婆子逼问了桂花,原来薛青青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吴县令的。
县令夫人收买了桂花,得知真相后,却不揭穿薛青青,反而让桂花寻机弄掉薛青青的孩子,打算等孩子没了,再让吴县令知道真相。
“小姐,这县令夫人真不是省油的灯,薛青青哪会是她的对手?”乔婆子幸灾乐祸道。
“她是被自己作死的!”孟茯苓失笑道。
薛青青真是可笑,怕孩子生下来后,验出不是吴县令的,却不知县令夫人早就知道了,从头到尾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孟茯苓切开刚烙好、金黄诱人的苞谷烙,又问:“薛老头怎样了?”
薛老头被关了几天,之前送饭进去,都会吵闹不休,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乔婆子没想到孟茯苓会突然问起,倒有些难以启齿了。
“怎么了?”孟茯苓不解乔婆子的反应。
这时,厨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薛氏,她低声道:“茯苓,我、我把爹放了。”
孟茯苓愣了一下,随即火气蹭蹭直起,“你放了他?”
“嗯!”薛氏头低得都快到胸口了,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毕竟是我爹,关了几天,也算教训他了。”
孟茯苓怒极反笑,问乔婆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您送薛青青去医馆那会,奴婢怕您生夫人的气。”乔婆子说着,就扑通跪下了。
孟茯苓与薛氏这段时间关系本就僵硬,乔婆子才不敢告诉孟茯苓这事。
“娘,你给他银子了,对不对?”孟茯苓冷冷地看着薛氏。
薛氏艰难地点头,“我、我给的是我的私房银子,并不多。”
“小姐,姑爷叫您去藕田一趟。”这时,兰香也急步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