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此时心里一心想着容雪衣的下落,根本就没有心思和秦蝶衣说话,他淡声道:“公主慢走,本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秦蝶衣大声道:“王爷请留步。”
墨琰此时已经有些烦了,于是声音也更冷了:“有事?”
“我今日被东韩人追杀,恰好遇到王爷相救,请受蝶衣一拜。”秦蝶衣说完就朝墨琰缓缓拜了下去。
墨琰冷声道:“东韩人在我夏唐的田土上行凶,不要说是本王遇到了,就算是寻常人遇到也必不会无视,所以公主真的不需多礼。”
他说完直接骑上马背,转身就朝西南的方向奔去。
墨琰走过,一个侍从忍不住道:“不过是夏唐的一个王爷罢了,竟在公主的面前如此摆谱!”
秦蝶衣淡声道:“夏唐的信王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王爷,他除了是夏唐的藩王之外,还是夏唐帝的王叔,手里更是执掌了夏唐近一半的兵权,更曾五败西凉,力挫北燕,是整个七国里数得着的伟岸男子。”
她语调悠悠,更兼她本有绝色的容貌,此时那般绵绵软软的说着话,倒完全看不出她竟是整个西秦手握重权的长公主。
侍从也有些吃惊地道:“公主方才说他就是夏唐的信王墨琰?”
“是啊!”秦蝶衣淡声道:“早前只听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今日一见,才知他果在名不虚传,东韩那些人跟在我们身后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办法摆脱,没料到此刻竟被他如此轻易就除去了。信王之名,当真是名不虚传。”
侍从轻声道:“公主,眼下我们怎么办?”
秦蝶衣轻叹一口气道:“我们从南楚回来的路上就一直被东韩人追杀,所以才假意来了夏唐,原本便是想借夏唐之人将东韩的那些杀手除去,眼下那些杀手已经死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去东京了。”
“可是我们此时快到东京了。”侍从看着秦蝶衣道:“再则前日我们已经收到密报,夏唐送给我朝的供品被人劫了,夏唐也该给我朝一个说法,公主此番去东京,刚好给他们一个震摄。”
秦蝶衣淡声道:“震摄?你当真以为夏唐怕我们吗?上次在断头岭那一阵,我们之所以能赢不过因为明阀与夏唐帝各有打算,当时领兵的是明泉东,若换成墨琰或才韩美兮,只怕我们都不可能赢,夏唐帝之所以会向我朝朝供,也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将战线拉长,腹部受敌,所以才有了朝供之事。”
“属下糊涂,看不清时局,还请公主责罚。”那侍从轻声道道。
秦蝶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看不懂再正常不过。”
“公主,既然不打算去东京,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即回国?”侍从又问了一句。
秦蝶衣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后道:“不,我们去东京。”
“公主方才不是说不去东京吗?”侍从有些奇怪地道。
秦蝶衣幽幽地道:“都到了这里,若是不去东京走一趟的话,只怕夏唐帝会觉得有些奇怪,我去这一趟,也刚好可以打听一下夏唐的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