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夏雨转念一想,这一次明阀的人全部死在这里,必定不会罢休,这一年来墨琰和明阀明里暗里的争斗已经有无数次,在信州这片土地上,只能有一个真正的主人,墨琰这也是在告诉明阀,休想在他的领地上生事。
墨琰平素看起来温和,实则是个霸道至极的人物,没有人能在他的头上动土。
他之前就知道墨琰喜欢容雪衣,也知他家王爷是个护短的,只是这样护短怕是对容雪衣的情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深得多。
想明白这一层之后,夏雨恭身道:“是!”
墨琰看了他一眼,策马离开。
墨琰一走,大部分暗卫跟了过去,夏雨季吩咐小部分的暗卫将明阀的暗卫的首级割下,然后抓起还有些呆愣的容飞扬放在马背上去追墨琰,因墨琰没有吩咐,没有人再管明嫣然。
明嫣然此时倒在尸体的堆,手筋脚筋挑断,身上有无数的伤口在火辣辣的痛,她抬眼望着茫茫雪花,心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无助。
当她在明阀风光无限的时候,怕是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的某一点,无声地道:“容雪衣,我一定会杀了你!”
容雪衣昏昏沉沉的睡着,她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只觉得全身痛得紧,也热得紧,她想她应该是伤口发炎所以发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觉得那人实在是太吵,她想要睡觉!
她欲伸手去挥,却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很痛,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往日的倔强此刻也全部消失了。
她突然就想起她在二十一世纪小时侯的时候,爷爷天天逼着她学易术,她嫌烦,爷爷被她气得不轻布了个阵法将她困住,于是她就躲在阵里面哭,她一哭,爷爷就心软把她放出来了。
此时抱着她的怀抱很温暖,她烧得迷糊以为此刻就在爷爷的怀抱里,当即“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隐约听到一记淳厚的男音道:“是不是身上很痛?”
容雪衣“嘤嘤”地应了,委屈道:“我好累,我想睡觉。”
男音又极温柔地道:“雪衣,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不要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可好?”
“我不要,我就要睡觉!”容雪衣伸着脑袋微闭着眼在那人的胸前蹭,她蹭的时侯乖巧绵软,有若一只温顺的小猫。
男子明显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当即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道:“这副样子可如何是好,可别烧傻了。”
容雪衣自小最恨别人说她傻,她当即怒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她骂完之后又想,她骂她爷爷傻,爷爷和她是一家人,那岂不是她也是个傻?
于是她又改口道:“就你一个人傻,永生永世都是傻!”
她听到了男子的轻笑声,她迷蒙间又有些害怕,好像爷爷新教她的阵法她还没有完全学会,依着爷爷往日的性子,少不得又得罚她抄几十遍卦象图,那玩意抄起来实在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