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满,似乎这一切都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你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你的父亲?”严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从皇甫慕白的讲述中来看,他显然对父亲的一些做法不满。
“父亲于我而言,仅仅是一个词,他让我做什么,我会照做,他离世了,我似乎应该悲伤一下,所以我悲伤了,很奇怪,我并不喜欢他,但他走了,我真的有些伤感。”皇甫慕白苦笑着说道。
“这就是父子吧。”严奈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他不知道皇甫慕白对自己父亲怀着怎样一种情感,但至少不是喜欢。
“当我得知他离世的消息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十多年来,我究竟在为谁而努力,为父亲?为家族?还是为自己?直到刚才我才彻底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严奈眉头微蹙地看着皇甫慕白,他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我一直都是为别人而活,曾经对阴阳师这条路充满了憧憬,也热忱满满,后来变成为了成为最优秀的阴阳师而努力,我不能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阴阳术,而是必须学会父亲传授于我的,无论它们多么晦涩难懂,我都必须学会并且精通,渐渐地我感觉做阴阳师好痛苦,想要放弃却不得不继续坚持,当我成为了众人仰慕的阴阳师时,已经麻木了,我就像父亲手中的提线木偶,现在那个一直以来牵动着我前行的人突然消失了,我也终于自由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无论做什么,都不能使用禁术,更不能堕入妖道。”听了皇甫慕白的话,严奈似乎明白了,这也许就是他最终堕入妖道的原因,可能是诱因,也可能是直接原因,无论是哪个原因,严奈都希望可以尽自己所能阻止他。
“你俩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白桐也出现在了屋顶,眉头微蹙地盯着他俩。
“言纳怕我堕入妖道,正在开导我呢。”皇甫慕白一脸戏谑地说道,对于严奈刚才的那番话,他一开始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你俩到底在聊什么?”白桐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严奈,“怎么突然扯到堕入妖道的问题了?”
“怕我少年丧父,想不开。”皇甫慕白一脸轻松地解释道,刚才一直笼罩在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仿佛刚才和严奈的对话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慕白。”严奈无语地看着一下就变得谈笑风生的皇甫慕白,这和刚才白桐来之前完全是两个人吧!
“好了,不开玩笑了,尧睡了吗?”皇甫慕白看向了白桐,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弟弟。
“刚睡着,似乎还在生你的气。”白桐坐了下来,悠悠地说道。
“罢了,是我太严厉了。”皇甫慕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等灵城的事解决了,我带他到处逛逛。”
“你有办法了吗?”白桐皱了皱眉头,不太放心地看着皇甫慕白,毕竟他们的敌人少说也有数十个,更何况还是一群会使用禁术的阴阳师。
“三天之后见分晓。”皇甫慕白一脸神秘地说道,然而,这却让严奈变得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