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升和李福第二天一早便要去赶赴幽州,因此这天晚上他们两个便陪着谢涵去了后山的墓地给谢纾和顾珏送寒衣。
可能是这天下午出去本就吹了点风,再加上晚上山上寒气重,而谢涵又在山上哭了很长时间,因此这天晚上回家躺下之后她便有些头疼发热,且睡不安稳,噩梦不断,醒来后四肢酸痛,头昏目眩,她知道自己是染上了风寒。
偏高升和李福两人一早就离开了,司琴只好慌慌张张地去找陈武,陈武骑上快马直奔镇里,谁知镇里的两个郎中一个病倒了一个出诊去了,只剩下一个药童在。
陈武正拉着药童问郎中去哪里出诊何时回来时,进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陈武一听药童管那个青年男子叫少东家,病急乱投医的他忙拉着对方问他可会出诊看病。
男子见陈武如此急迫,问了一下病人的状况,得知就是夜晚上山着了凉,略一犹豫倒是也应承下来了。
半个时辰后,陈武带着这男子进门了,并亲自把他送到了后院。
彼时谢家的长辈已经知道谢涵病倒的消息,都围在了谢涵的炕前。
见陈武带来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张氏几个心里都觉得不太放心,谢耕山直接问了出来,“这后生也太年轻了些,会不会看病?”
陈武只好在门外解释了一遍缘由。
“爹,你都没问清楚就先责怪人家不会看病,好歹你也先让人家给小妹把一下脉吧。”小月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她是怕这个男子一生气拂袖而去。
“对对对,先把脉,先把脉。”张氏等人反应过来了,让出了炕头。
司琴早在男子进门时就放下了帐子,并把谢涵的手拿出来放在了引枕上。
男子见此微微有些讶异。
他还没见过如此讲究的乡下人家,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落座后,男子先打量了一下伸出来的这只小手,应该是一双六七岁孩童的手,又白又嫩的,五指纤长,绝对不像是农村孩童的手;此外这姑娘伸出来的衣服袖子是绸子的,还有这手腕下的引枕居然是锦缎的,垂下来的帐子虽不知是什么料子的,但他很肯定绝不是当地能见到的好料子。
联想到旁边站着的丫鬟一口南边口音,男子心念一转,猜出了这小姑娘的身份。
“敢问这位小姐是不是姓谢?”青年男子问道。
“是,你快点给诊脉吧。”张氏着急了。
男子本来还想问点什么,不过迟疑了一下,闭上了嘴把手放在了谢涵的手腕上。
凝神诊了一会,再换了另一只手又诊了一会,男子这才起身,对着张氏等人鞠了一躬,“这位小姐的病情有点复杂,为安全起见,还是把我祖父请来吧。”
“你祖父是谁?”张氏问道。
“晚生姓杜,名廉,家祖父曾经在幽州城的百草堂坐过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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