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女,只知道给鸡鸭牛羊喂吃的。”
沈佳妮还在懵懂期,完全搭不上话。
“我这人虽然没有户口,不过智商不低,如果谁能给我一个户口,我出了这个小乡村,绝对能大展拳脚。”
啊!她听懂了。
这骚年是在跟她要求户籍吧!
等等!
沈佳妮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等等!你你你没户口的话,那你的医生执照?”
“嗤——当然没有的啦——”
“……”
“放心吧,妹子,我经常做手术滴。这里人割盲肠,也只能来这儿找我割。我天天割人皮,都习惯了呗。”
“……”
“不过动脊椎还是第一次,没有临床经验,就怕整不好。”
“……”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给他动第四次手术,供血系统这么慢,看看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
“……”
他这是,在做手术呢?还是在做实验玩?
血又输了两波。
沈佳妮呼吸越来越沉重,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当她再度睁开眼皮的时候,只听见耳边有人在哭泣。
“呜呜呜——一天一只老母鸡,你这是在割我的血嘛?”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回头钱一到手,有你笑的时候!”
沈佳妮撑起身子,又倒了下去,手脚哆嗦,使不上力,连牙齿都浮出来一样。
“妹子,来来来,趁热把这碗鸡汤喝光光,等会儿爷再给你打条大鱼回来,炖个鲜美的大鱼烫。”
沈佳妮知道,这胖哥对她这么好,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不过不得不说,他们对她挺好的,因为他们彻夜不眠的照顾,林韵楠才勉强撑下这口气。
喝完烫,沈佳妮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后,第二天养足了精神,再去医院里瞧病人。
小黑客客气气请她落座,“妹子啊,哥这几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哦?”
“嗯,小哥你说吧,你想要啥?”
“其实我对钱也不怎么感兴趣,这穷乡僻壤的,钱再多,也就这样儿。我就想,如果可以的话呢……”
“嗯,没问题,我会帮你做好户籍,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你考个医生执照,到大医院里去就医!”
“……”他话都还没说完,她就这样把话接走了?知不知道他刚才想说啥?
他想说,他需要个老婆,村里没有他能看上的姑娘,他觉得她资质还行,要不要留下跟他一起过。
哎……
是不是他眼光太高了点?
小黑抓抓头皮。
头一回感觉到自己身份低贱,配不上人家。算了,还是别开口了呗,省的被她嘲笑。
“这小伙子烧还是不退,我估计肯定是心脏有问题。去了大医院,还得做次手术。心脏手术我就不碰啦,那边血管太多,要是一不小心血管爆裂,就算把你的血抽干了也救不活他。”
“哦,好,那我现在就带他离开。”
“不行!”瘦子急着起身说,“妹子,钱还没到手,你可不能把他带走。”
沈佳妮沉声说,“我不会赖你们的。”
“那也不行。虽然妹子你看上去很诚恳,可咱们总归留个心眼的呀!我们身份特殊,要是被你报了警,那咱们可就完蛋了。”
“好吧——”
沈佳妮说要离开了,胖子瘦子两人打点了一下后,准备明天凌晨三点从她离开村子。放她离开前,他们还给她塞了五百块的路费。
进了城后,刚坐上大巴就听见录音机里传来审判的消息。所以一口气直奔法庭。身上穿着那胖叔大婶的衣服,松松垮垮,乡村土包子模样。
辰穆阳听见她三番四次昏倒在床上,心头又是一揪一揪的疼,越疼,他就越想吻她。
二话不说,他又捧起她的小脸,准备压上去。
“哎呀!叫你别这样嘛!你稍微顾忌一些形象啊!我脸皮很薄的!”
气死人了!
辰穆阳瞪了老妈一眼,那只电灯泡,真的是亮瞎人狗眼。
“软宝,那些人住在哪个村?有名字不?”
“我不知道。”
“那地址呢?”
“我也不知道。”
“具体的方位,大致知道吧?”
“我只知道他们送我到XX长途客运站。”
辰穆阳捂着下颚,“那我问你,从你事故地点到海口,大概多久?”
“我记得好像是半个小时左右,是他们跟我说的。”
“什么船?快艇还是?”
“什么船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偷渡客,船大概就一辆小卡车那样。”
“偷渡的船,那发动机应该是静音类的,那天晚上的潮水是逆潮,那航速应该在XX节左右。老妈,把IPD给我!”
“哪呢?”
“副驾驶位置里有。”
“喏,给——”
辰穆阳开了个地图软件,回头又问,“你说你从三点出发?到那客运站是多久?”
“四个多小时呢!我记得到客运站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是大巴?什么线路?”
“他们把我眼睛蒙上了,不让我看什么线路。一开始从村里出来的时候,是拖拉机,凸凸凸,声音很吵很吵的那种车子。”
“拖拉机坐了多久?”
“嗯,坐大巴的时间比它久一些。我记得那大叔说,去镇上的大医院得一个半小时,我估计他说的就是拖拉机的时间。大巴应该做了二个多小时吧!”
“拖拉机的时速是XX公里,加上大巴的时速……”
辰穆阳掏出手打了通电话,“把XX长途客运站车程在一个半小时到三小时之间的路线发给我,标注好公里数和目的地的坐标。”
不一会儿,辰穆阳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点,“你们的位置应该在这里。这块是月牙湾,靠近H国那边海域的海口,适合偷渡者偷渡的地方。”
沈佳妮惊讶问,“你确定?”
“嗯。”
“哇——”沈佳妮头一回用崇拜的眼神顶着他瞧。
辰穆阳挑起她下巴,印上一吻,“是不是又爱上我一回了?”
噗——
老妈在偷笑。
沈佳妮面红耳赤,“你就不能低调点么?之前还对我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一回头,尽调戏我?”
“以后都不会了。”
岳琳一听,眼睛闪闪发光问,“儿子,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很快就回家了是吧?”
听见这个问题,辰穆阳沉默低头,把视线挪去窗外。
岳琳拧眉问,“啥意思?”得不到宝贝儿子的回答,她看向沈佳妮,“佳妮,他不鸟我,你去问他。”
沈佳妮只是呵呵笑笑。
岳琳歪头问,“傻丫头,你笑什么呢?”
“妈,我才刚回来,还没给我庆祝重生呢,你就别操心其他有的没的了啊!”
“什么叫有的没的?这很重要的好不好?你自己看看,这一头,你差点丢了小命,我们一家子人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一回头,辰穆阳他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爸真要死在手术台上了。”
“妈,我肚子好饿,中午就只吃了两口饭,饿死了。”
“别岔开话题!我……”
“我现在严重贫血呢,胳膊也抬不起来,路也走不成。”
岳琳一听,立马接话,“诶诶,我这就打电话给小戴,让她给你炖个人参燕窝烫。”
沈佳妮终于把话题转移了,她软软的倒在辰穆阳身侧,环住他腰杆,抬头看去,见他幸福的笑容中,还隐隐带着一丝纠结。
他在纠结什么,她自然知道。
这个问题,她会好好处理的。
一到家,贱贱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去辰穆阳身边,跃到他半腰处,爪子爬爬——
麻麻!“哼——哼——”你可总算回来啦!
“贱贱!”沈佳妮泪光闪烁着挣扎下地。
辰穆阳眉头拧巴,“去去,一边玩着去,我还没和她缠绵好呢,轮不到你!”
“都到家了,快放我下来啊,我要抱抱它!”
辰穆阳瘪嘴,只好把她放了下来。
看着那一人一狗,又是亲又是摸的,他都没享受到她那样的待遇。
“宝宝们呢!”沈佳妮抱完贱贱,眼睛又闪亮亮的问。
“他们啊,谁知道溜哪去了!那俩脚丫子就跟抹了油似得,一人两个保镖都还不够跟的。”
“这俩小东西真没良心!娘亲出了事,他们连眼泪也不留一下?”沈佳妮伤心极了。
“还小呢,知道个屁!”辰穆阳勾搭着女人,坐去沙发,“等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自己会跑出来的。”辰穆阳看着别人嫌烦,手乱甩,“你们都走开都走开,让我们二人世界一下。”
“哼,人回来了,你就牛掰了?之前的事,咱们都还没给你算账呢!”岳琳叉腰喷气。
杨景玟跑来劝,“好啦,老妈,你就让他们甜蜜会儿呗。”
不一会儿。
穆宗上门给沈佳妮把脉,说了句,“气虚体弱,不能补太急,人参燕窝什么的,少吃点,补太急了,反而伤身。我给她开点中药,好好调理调理吧!”
“哦,好好好!”岳琳把刚刚煮好的燕窝汤,往辰穆阳手里一塞,说了句,“喏,你吃。”
辰穆阳接过汤水,咕噜咕噜猛灌。人参汤不愧是人参汤,他觉得一下子精力充沛许多,感觉能把身下人儿折腾得晕死晕活滴,嗯,今天晚上他要把之前的份,全给她补回来。
不料,穆宗偷偷扯过辰穆阳的胳膊,叮嘱一句,“这几天禁忌同房哈。”
一听。辰穆阳身子一竖,大叫,“为什么啊?”
“她身子虚啊——”
“那体力劳动还不都是男人在操劳?又不需要她运动!”
“要是她没感觉的话呢,你可以自己玩得愉快。可要是她有感觉的话呢,那就不能做。”
辰穆阳歪头问,“有区别么?”
“女人高潮也费体力的啊。而且和男人一样,很容易肾虚。她现在气血这么弱,你再折腾她,那不是要她小命么?”
呃——
辰穆阳叉腰说,“那我怎么办?我刚喝了一大碗的人参汤,感觉肚子里的火气旺到没地方发泄啊。”
“自己撸吧!撸撸也挺健康的!”穆宗拍了拍他肩头后,乐滋滋的提着一大包一大包礼物离开了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