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吵得脸红脖子粗,哂道:“做了御史的人果然不一样,嘴皮子上功夫厉害的紧,本王说你不过,怎么样,沈默存,你嘴唇儿上的肉是不都磨薄了?又不是个娘儿们,长成这样碍老子眼也就罢了,还当缩头乌龟!”
“你说什么!”不等沈奕昀开口,小猴已气急了,护主心切就要冲上去与闽王拼命,却被楮天青一把拉住了。
“褚先生?”小猴气愤不已,像只发怒的小豹子。
楮天青却是了然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参与。
沈奕昀则阴沉着脸,仿佛已被激怒,施展开拳脚合身上去。
闽王哈哈大笑,叫了声“来得好”,便与沈奕昀战在一处。
两人不使兵器,用的拳术也无章法,倒像是气急已经不用招数,全凭力气在肉搏。
前院下人一个个看的瞠目结舌,回神之后就自觉的往下退。
这种事看到也就看到了,大不了咬死了嘴唇谁都不说,可夫人那样厉害的人,难保不会察觉外头的情况。伯爷本就吩咐了任何事情不准打扰到夫人,若她身子有个万一,伺候的人都要受重罚,万一被抓去询问,他们可怎么回?
下人们退到门口,就一窝蜂似的鸟兽散,可闽王与伯爷打了起来的消息依旧传了开来。
二人打了半晌,身上各自都挨了对方的拳头,终究还是在楮天青和卫昆仑以及闽王身边的亲随适时地劝解下将他们分开。话不投机,闽王竟商议的余地都不给沈奕昀,干脆带着二百亲兵把承平伯府包围了,前后门、侧门,就连后头厨房来回进时鲜蔬菜的门和狗洞都看的死死的,闽王则大咧咧的下馆子吃饭去了。
如此大的动静,京都城里的人哪会不知晓?不出半刻,消息就犹如涟漪一样泛开,知情者无不用同情的眼光在看承平伯府。
被闽王盯上,那是有理说不出的苦。
沈奕昀这会子已经盥洗过,重新换了衣裳,快步往内宅去:“吵嚷的这么大,夫人不可能不知道,与其让她担忧乱猜,再导致误会,不如我去与她说明白。”
“四少爷这么想最好不过了。”楮天青行礼,道:“那我现在就去接郡主。”
被闽王突如其来的一搅合,楮天青现在才出门去。
临行之前,楮天青拉过卫昆仑,“昆仑,你挑选几个信得过的,最好是身强体壮的丫鬟婆子等候着,再把后头距离客院和卿园都远些的院落收拾出一个来,让霜琴郡主住下。”
卫昆仑道:“是。”
褚先生走了几步,又迟疑回身:“还是算了,让她进来,万一吵吵嚷嚷惊扰了夫人怎么办,你看看距离咱们伯府较近的宅院,收拾出一套来,让丫鬟婆子和侍卫们都去候着,不过务必要保证霜琴郡主的安全。”
“我知道了,再往西边一条街是我和英姿成婚时夫人赏给英姿的宅子,不如先让霜琴郡主住在那儿。”
“如此甚好,那宅子我知道,待会儿我就直接将人带去。”
……
二人商议的功夫,沈奕昀已迈进了卿园的门槛。
玉簪、玉壶、玉钗和玉坠儿四婢女正并排坐在廊下低声言语,见是沈默存回来,四人起身行礼之后,就再没了平日的热络。
柳妈妈见了沈奕昀,面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但好歹主仆的礼数还是要尊,是以行过礼,就冷淡的退下了。
沈奕昀苦笑。他希望云想容身边的人都是对她忠心耿耿的,但因为她的人忠心,他也没少吃排头。
英姿因知内情,还如往常那般。迎上前道:“伯爷,夫人睡了一上午,这会儿也该醒了,小厨房午饭预备下了,现在就端来?”
沈奕昀颔首,担忧的道:“先预备着吧,怎么这会儿了还在睡,可是身子不好?”
英姿略有迟疑,还是凑近沈奕昀耳畔,红着脸却又严肃的道:“夫人略有些腹痛腰酸,今儿又见了些红,比昨日还多些。”
沈奕昀脸上血色瞬抽浄,压低声音道:“韩妈妈怎么说?”
“韩妈妈才刚已命人去打理产房,又让咱们快些将产婆和靠得住的大夫请来。夫人这样儿,也不知几时就发作了。”
沈奕昀连连点头:“人我已经请好了的,就是还没让进府里来。免得先来了先生事端,既这么说,待会儿就让人住进来。你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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