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那群不要命的狗奴才,竟然连哀家的慈安宫都敢包围,还敢断绝哀家与皇帝的联络!”
虽这样说,太后心里其实是在骂皇帝的。侍卫难道敢吃饱了撑的来开罪她? 没有皇帝下令,他们谁敢!
柔嘉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也在包围中,安慰太后道:“皇兄定然是有苦衷的,您是皇兄的生母,在如何他也不会将您如何的,我道是觉得,皇兄此举另有它意。”
太后闻言挑眉,看向柔嘉,略下垂的眼角遮不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是了,慈安宫里还住着柔嘉和沈云氏!柔嘉不过是个寻常没招驸马的老姑娘,平日里又小意讨好着他们,断不会是皇帝对付的对象,那唯一的理由就只在沈云氏身上!
太后心里是装着天下大事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家谋逆!
若非谋逆,皇帝绝不会做出包围生母这种会令人事后诟病的事来。
思及此,太后坐直了身子,吩咐身边最得脸的太监,“你这会子拿着哀家的信物,就说是哀家懿旨,无论如何要去皇上那里看个究竟,皇上也快散朝了,你到时让他即可来慈安宫见哀家!”
“奴才懂了。”大太监拿着信物迅速下去了。
这一次有了太后信物,再加上此人素来得脸,侍卫们犹豫了一下,又想起皇上吩咐严密注视西厢周围,又没说要同时软禁太后,就放了行。
柔嘉这会子却是辞了太后,往云想容的西厢房而去。
到了门前,却被英姿客气又强硬的给拦下了:“长公主请回吧,我们夫人怀着身孕,身子又素来不好,这会儿还没起身正在熟睡呢,回头等略好些个了在与公主闲聊不迟,请长公主体谅些个。”
柔嘉闻言,就往英姿身后敞开的门里看去,看不到任何异样,更不可能看到云想容的卧房。
英姿对柔嘉此举格外反感,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罢了,我回头再来就是了。”柔嘉出奇的好说话,摆摆手就带着宫女转身下了丹墀,越过众侍卫身边时停下脚步,侧过头去再看西厢,正看到英姿将殿门吱嘎一声合上。
冷笑悄悄地在她唇边绽放,她素来温柔的眼中,浮现出猛兽即将捕获猎物的兴奋光芒,让常跟着她的宫女瞧着都是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就在这时,外头却有一阵错杂的脚步声传来,一群小太监的簇拥下,领头一人正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夏辅国。
再看夏辅国紧绷的神色,柔嘉心下欢喜,难道是来提审云想容的?
谁知夏辅国到了她跟前却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个礼,声音客气又冷硬的道:“长公主,皇上吩咐您即刻去大殿。”
大殿?
那是皇帝早朝之处。她不过女流之辈,怎么可能去那里抛头露面?皇帝竟然会要求她去,太反常了!
“夏公公,皇上怎么会让我前去,是怎么一回事?”柔嘉温柔的问。
夏辅国却一言不发,只侧身让出一条路,做请的手势。他身后的数名太监迅速呈一个包围圈,将柔嘉四周团团围住,让她没有别的去路。
柔嘉见此架势,心头剧烈跳动,脸色煞白,方才眸中即将捕捉猎物的嗜血兴奋也被慌乱代替。
难道事发了?!这么快!?
柔嘉跟着夏辅国一行离开。
英姿这厢蹲在放在暖炕一旁的如意跺上低声回云想容:“是长公主被皇上身边的夏老爷带走了,态度强硬着呢,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想容刚要说话,外头又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竟似乎听见了孟氏和赵姨奶奶的声音。
云想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难道她一夜不眠,这会子幻听了不成?
刚思及此,殿门就被敞开,孟氏和赵姨奶奶面容憔悴的快步进来,“卿卿!”
“姐姐!”跟在后头的云传宜和云博宜一声道。
云想容这下子当真被吓坏了,惊愕的望着他们,挣扎着起身:
“宝儿?这会子你们怎么进宫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了?!”为何永昌府的主子们都一同来了!
孟氏和赵姨奶奶眼睛都熬红了,鬓发还有些散乱,衣上沾有晨露,显然是一路风尘扑扑而来。就连云博宜和云传宜两个也未做精心装扮,只是随意套了件棉氅就这样来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主子们最注重外貌的,能让他们如此狼狈,云想容唯一想得到的只有“家变”两个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