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法子也要回来。你担心我,我何尝不担心你?我不在家里,你大可闭门谢客,闲杂人等都不要见,安心养身子要紧。”
云想容点了点头,眼泪已涌了上来。她从前是最善于控制情绪的一个人,不知这会子是怎么了,竟像个孩子一样难过了就哭。抹掉泪水,云想容也觉得不可思议。
见她落泪,沈奕昀早已心疼难抑,捧着她的脸颊双手拇指抹掉她簌簌滑下的泪水,叹道:“傻丫头,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见了,哭什么?”
“呸呸呸,乱说什么,什么以后都不能见。”云想容藕臂圈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锁骨处,经他这么一句,她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起他来。尉迟凤鸣的威胁她可没有忘记,原本让他推了塞外行围的事就是怕中途遇到什么危险,现在却被皇帝给派去重灾区,大冷的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时刻刻防备有人刺杀……
云想容越想越觉得焦急,自己都不知哪里来的这样多眼泪。
沈奕昀吻着她的额头,怜惜的笑着:“好了好了,我跟你保证,我会在你生产之前回来,一定陪着你,看着咱们的孩子出世好不好?你这样悲感,仔细孩子也跟着难过。”他何尝放心她?韩妈妈说的那些他一刻都不忘。
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是现在这般急迫的希望解决掉所有威胁了,包括皇帝。
也只有在敌我势力相差悬殊时,沈奕昀才会质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前世那般,活的动荡不安,对不起身边的人,抱着愧疚和遗憾,终其一生他的心都是漂浮的。
今生走了另外一条路,如今却要受制于人,不能那般肆意的活……
可也正因为他如此,云想容才会跟他在一起吧。
沈奕昀的下巴蹭蹭云想容的头顶,道:“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如何?”
云想容衣袖拭泪,长睫上还沾着泪珠,双目赤红,鼻头也哭的红红的,模样越加惹人怜。
“你看情况行事就是,也不必急着回来,要紧的是你自己,不要冷着饿着,也要保护好自己。我身边有那么多人,各个都是功夫好手,他们保护的了我,而且有韩妈妈照看我,你放一百个心就是,安心的做皇上吩咐你的事。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既然是皇上的臣子,就要尽到臣子的本分,免得叫人抓住把柄了背后使坏。孩子你就更不必担心了,我会保护自己,也会保护他。”
一番方才的伤心,云想容说的极为肯定。
彷徨伤感也只是一会子罢了,越是艰难的时刻,她越是要坚强,除非阎王亲手来收割她的性命,那是她无力反抗的,其余的事儿就都算不上是事儿!
她虽红肿着眼,可眼神湛然,前所未有的坚定。沈奕昀心放下了大半,但也更加心疼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又珍惜的叫了声:“傻丫头。”
云想容破涕为笑,斜睨他打趣道:“别总这样叫我,我可比你大呢!论起来,你还要叫我姐姐。”
沈奕昀挑眉,笑意盈盈的轻声道:“那可未必。”
云想容没听清楚,疑惑道:“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不过比我大几个月而已。”
哪里是几个月,分明比你多活过一辈子呢。云想容心下腹诽着,笑而不语。
二人歇息片刻,云想容就吩咐英姿进来,去将那四大樟木箱子的资料给龚茂国送回去。又让玉簪去问楚晏,粮草收购的事半的如何了。她神色淡定,气势凛凛,又恢复了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样子,好似刚才的眼泪都是别人掉的,看的沈奕昀哭笑不得。
不多时下人就回楚少爷来了。
楚晏人未到声先至,“卿卿,现在粮价涨了从前的二十番了,你让我事先屯粮还真是对了……妹夫也在啊。”
“载文,坐。”沈奕昀微笑着给楚晏倒了杯茶。
楚晏笑着颔首,在沈奕昀身边坐了,续道:“今儿皇上点将之后,朝廷里大官们就开始大批量收购粮草了。那些早前囤了粮的也就罢了,没有囤到的,现在正是求购无门呢。”
说到此处,楚晏不以为然的道:“也不知这些大臣们都是抽了什么风,从前可没见他们这样过,为了辽东百姓,竟如此舍得使银子。”
云想容冷笑:“银子能买粮,可换不来他们悉心培养的接班人啊!”
楚晏略一想就动了,不仅咂舌道:“皇上还真高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