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用愁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白莫离喃喃道,随即长眉紧锁,英俊的脸上出现一些端凝神色,“事情不妙。”
喜宝原本都是听见八卦时的兴奋神色,这会子见白莫离脸色不对,忙低声询问:“爷,怎么了?莫非咱们在这有何不妥?”
白莫离轻轻摆手,眼睛发直的看着格子窗,道:“这五百万两的白银,一下子纠结了如此多的江湖中人聚集京都城,你想他们的目的既然是寻找云氏,定然会去寻找那些有可能掳走云氏的人,你说,谁会掳走云氏?”
喜宝道:“自然是云氏的仇人了!”
“正是,那云氏的仇人有可能有谁被这些江湖人查得到的……这些人,恐怕要有一段日子不得安宁了。”
喜宝咂舌,“云氏的仇人才几个?这全天下的江湖人为了银子齐聚京都……我的妈呀!”
白莫离和喜宝脸上是同样毛骨悚然的表情。
白莫离道:“我始终怀疑云氏是否被掳走了。若是她没有被掳,这一切的部署就太高明了。整个京都城都要被她闹腾的剥掉层皮。”
白莫离分析的丝毫不错,不过几日下来,京都城里就戒了严,五城兵马司的人忙的不可开交,连顺天府都给惊动了,因为京都城中特定的几家,天天招“贼”。
恬王府、霜琴郡主府、南北镇抚司、尉迟府,甚至连济安侯府老夫人的院子和永昌侯府云明珠所居的院落,都日日都有大侠半夜来访。
为了五百万两白银而拼命的江湖侠士多如过江之鲫,然这些地儿又哪里是允许人随意进入之处?众府里都请了拳师雇了保镖,想锦衣卫衙门这种地方,更是出现了命案。
那些为了银钱而拼命的人遇上恼羞成怒的锦衣卫,自然是一番乱斗,各有死伤。
一时间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忙的焦头烂额。
而恬王、刘清宇,刘嗪、以及尉迟家,云家老夫人和云明珠,也被大侠们“问候”的胆战心惊,整日里吃不下睡不着,甚至如厕时都不放心,就怕突然冒出个“大侠”将宝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询问云想容的下落。
沈奕昀这日散衙回府,愁眉不展的回了卿园,甫一进房门,脸上的愁苦就立即装不出来的,到了里屋先点了一下云想容的额头,
“你这小坏蛋。”
“怎么了?”云想容正在做针线,这些日已经做了两身孩子的小衣裳,这会子正给沈奕昀缝袜子。
沈奕昀坐上床榻,将她拥入怀中,道:“你这一招,可是将全天下的大侠都招惹来给你助拳,搅合的你所有的仇人都鸡犬不宁了。你都不知道,现在外头都乱成了什么样儿。”
云想容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不能出去,闲着就做针线,眼睛累的很。
沈奕昀立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他手指微凉,力道适中,云想容舒服的笑着,道:“这才是个开始呢。”
沈奕昀闻着她发间淡淡的幽香,忍不住亲她头顶一口,才笑着问:“六儿,你能不能把你整个计划告诉我?我和义兄现在都好奇的不行,你只叫我们配合你,我们两个就接力配合你来演这出戏,可我们都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云想容嬉笑道:“那你们就继续好奇着呗。”
“就不能通融通融?”沈奕昀靠着床柱,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与他面对面。
云想容把玩他垂落在胸前的长发,狡黠的眨着桃花眼,神秘兮兮的摇头,“不能。”
软玉温香在怀,美人宜喜宜嗔,声音又温软娇柔,他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像抱着娃娃一般将她搂在怀里摇晃,喜欢不以的道:“六儿,六儿,就告诉我吧。”
云想容摇着头,就是不说。
两人就压低了声音在屋内笑闹了起来。
到最后云想容才只对沈奕昀道:“你去告诉义兄,这两日或许会有一位姓龚的先生来寻我,若是他,就要避开人的眼线,想法子带来见我。”
沈奕昀禁不住越发好奇了,他从来不知道云想容还认识一个姓龚的人。只得去告诉了闽王。
果然,就在京城大乱,恬王、郡主等人叫苦不迭时,一位年近不惑的儒雅书生,被带到了云想容的面前。
“六小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龚茂国,也就是当日蒙受大冤,孩子被活活饿死,妻子疯癫的郭茂功,端正的给云想容行了一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