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一瞪,挑衅又鄙夷的看着尉迟凤鸣,降天锏一挑:“起来回话。”
尉迟凤鸣眼看着祖父和父亲替他跪地求情,心中对这没有天理的古代早已厌烦至极,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这些不开化的古代人看扁了。
他蹭的站起身,沉着脸看着闽王。
闽王一见他那好似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表情就气门不已,“尉迟凤鸣,本王想不到你是这种为了功利会出卖朋友的人。本王的妹子虽是女流之辈,可到底与你是亲戚,又是青梅竹马的,你还利用她去诱敌,发现弄错了,将受伤的她扔在地上不管,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到如今你自己被降职,就怪罪她头上,还将她掳走,你是何居心!”
“王爷明鉴啊!”尉迟宏忙磕头:“凤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绑走朝廷命官的家眷啊!”
尉迟江急的脸色发白,抖着胡须道:“正是,犬子虽然不经事,可也不是那样鲁莽之人,绑走朝廷命官的家眷这种事他断然做不出的!”
“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本王在冤枉他?”闽王眼睛一瞪,威势凛凛。
尉迟宏和尉迟江父子连忙叩头:“臣不敢。”
“少罗嗦,尉迟凤鸣,抄家伙吧!本王今日就与你一绝死战。”闽王挥着降天锏向着身后朗声道:“今日本王与尉迟凤鸣决斗,死伤无怨,你们都做个见证!”
“是!”百名亲兵齐声应是,响声震天。
尉迟凤鸣早已被激的热血翻腾,随手抽出了一旁柴彬腰间的绣春刀,虎目圆瞪,合身就朝着闽王冲了过去。
闽王手持降天锏,冷笑迎战。
二人都是身材高大健硕之人,尉迟凤鸣身法灵活,刀法精湛。闽王的降天锏使的则是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招招都是破敌致命的杀招。
亲兵手中的火把被二人武动带起的风吹的晃动,尉迟宏和尉迟江则是满头冷汗直冒。
所谓死伤无怨根本是不公平的,闽王打死人就使得。尉迟凤鸣若伤了闽王可是大大的使不得。
如今他们父子只盼望尉迟凤鸣的武技能再闽王之上,将闽王降服,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府里,段舒窕和尉迟凤鸣生母谢氏得了消息,急忙往府门前赶。谢氏脸色煞白,“婆婆,你说凤哥儿会不会有事?”
段舒窕的脸色比谢氏的还难看,强作镇定的道:“莫慌,无碍的,无碍的……”一遍遍说着,好似在告诉自己尉迟凤鸣不会有事。
前头婢女提着灯笼跑的飞快,二人也跟的飞快,不多时就出了大门。
才刚买过门槛,却听见夜空中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两人吓得腿一软,再也迈不动一步。
只见府门前,尉迟凤鸣弯腰捂着右腿跌退了两步,扑通一声倒地,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而他小腿处,正以一个怪异的角度弯曲着。
“凤哥儿!”段舒窕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谢氏又想看儿子,又要扶着婆婆,急的呜呜咽咽的哭。
尉迟宏和尉迟江忙去查探尉迟凤鸣的伤势。
闽王威风凛凛收起降天锏,冷声道:“这次本王没打你的头,你若再犯,本王决不轻饶!”
尉迟凤鸣已是疼的面无人色,虚弱的靠在父亲和祖父的身上,怨毒的瞪着闽王。
尉迟宏和尉迟江却是连忙给闽王叩头:“多谢闽王千岁不杀之恩。”随后回身招呼下人:“快请大夫!”
闽王利落的翻身上马,冷眼看着尉迟家的人乱作一团,七手八脚将尉迟凤鸣抬了进去,眼看着尉迟宏跌跌撞撞似是受不了打击马上要晕倒,才道:“请御医给尉迟凤鸣诊治。”
“是,王爷!”亲兵应是,飞快去了。
尉迟家的人甚至不知是否该些闽王。
闽王也不等尉迟家人作反应,带着亲兵策马离开了。
谁若是敢动云想容一根汗毛,他必定十倍奉还。今日不杀尉迟凤鸣,是因为皇帝虽然将之免职,可他仍旧是皇帝的心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皇帝的。如今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暂且也云想容出口气也就罢了,反正他的腿如今也被打断了,即便医好了怕也会落下个残疾。
而闽王因丢了义妹,趁夜去找尉迟凤鸣决斗,又将人打断腿的消息不胫而走,次日清晨就已经传遍了京都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