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担心沈奕昀会生气,谁知他却心情极佳的回来,且几人许久都没有见他如此开怀过了。
楮天青奇怪的问:“四少爷,事情解决了?”
沈奕昀撩衣摆坐下,摇头道:“还没有,家务事哪里那样容易解决。”
“那您这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沈奕昀笑着摇头,只道:“得妻如云氏是我的幸运,褚先生,咱们继续说灵均楼的事吧。”
云想容换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交领素缎褙子,下着月牙白挑线裙子,臂挽青色真丝披帛,乌云长发堆叠云髻,并排斜插两支样式简单大方的云回纹金镶玉蝴蝶步摇。略施脂粉,神采奕奕,顾盼生辉,整个人打扮的素净温柔,既不会太寒酸,也不会太华贵惹眼。
如今进宫,她换了身份,不再是侯府小姐,而是承平伯夫人,她的穿戴举止都有可能让有心人抓住破绽去攻讦沈奕昀。是以她格外注意。
带了英姿乘马车进了宫,自然有柔嘉长公主身边的小太监在偏门前候着。
“承平伯妇人,柔嘉长公主正在慈安宫等着您呢。”
云想容颔首,柔嘉长公主是几时搬去慈安宫的她不知道,不过太后很喜欢她倒是真的。
云想容不疑有它,与英姿一同跟随着那小太监往慈安宫的方向去,因着云想容熟悉去慈安宫的路,走了一段下来也放下了一半的戒备,知道那小太监并未诓骗她。
才刚到慈安宫门前,远远的就瞧见一身粉色宫装月牙白云肩的柔嘉长公主带着两个老嬷嬷在宫门前等候。
云想容快步上前行礼,口称“公主金安。”
柔嘉长公主忙扶起她来,笑道:“承平伯夫人免礼。”随即上下打量她,不无惊艳的道:“不过数日没见,承平伯夫人容光更甚从前了,我要是有你半分的容姿就好了。”
“公主谬赞了。公主千金贵体,臣女不过蒲柳之姿,哪里敢与公主相比较。”
柔嘉长公主温柔的笑,道:“承平伯夫人不必过谦了,如今时辰尚早,昙花要等晚上才开呢,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是。”云想容行礼。
柔嘉长公主又吩咐身边的老妈子:“你们就不要跟着了。”
见柔嘉长公主身边不带人,云想容自然也不能带着英姿,便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英姿行礼道是。
云想容就跟随柔嘉长公主离开了慈安宫,往御花园方向去。
一路上,柔嘉长公主并不多言,好似沉醉于周遭景色。
可云想容环视四周,经过连续半个月余不停的雨水,御花园中的花草早就已经遭了涝,除了那些花房里搬来的盆栽,其余的花无不黄叶子低垂着头,好似不看重负的老妪,提不起半分精气神。
云想容平静的跟在长公主身后,心下狐疑月多,就越是心境平常,只有这样才能对周遭保持敏锐的观察力。
走了不多时,却见前头临近墙的位置竟有个白色的帐篷。
柔嘉长公主回过头,笑着道:“承平伯夫人一定觉得新奇吧,御花园里好端端的怎么多了个行军打仗用的帐篷。”
云想容不动声色的道:“的确觉得新奇。”
“你想不想看看里头是什么?”柔嘉长公主笑着问。
云想容莞尔摇头,“回公主的话,不想。”
“不想?”柔嘉长公主似很意外她会如此回答。
寻常的那些千金贵妇,在她面前都极会揣摩她的心意,阿谀奉承的话说的不少,她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代表什么,他们都十分的在意。
若是问其他的贵妇,他们见她兴致勃勃的发问定然会顺着她的意思来表现出好奇,可她却不同。
加之昨儿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件大事,皇上虽然对外绝口不提,知道的人也并不敢声张,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云想容将恬王打了的事。
这女子如此传奇,传奇道她有些好奇了,更有写了然。
如此绝色,也怪道那人会动了心。
柔嘉长公主似乎嗔怪的道:“你也太不配合我了,罢了,你虽不想,可我还是要带你去看看。”说着亲昵的拉着云想容的手,往哪帐篷走去。
云想容低垂着头,虽与柔嘉长公主挽着手,却依旧保持恭顺的态度,临近帐篷之时,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淡淡的臭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