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闽王府身着桃红色绫袄外照水绿色比甲的婢女井然有序的的进到前厅,陆续点燃了绢灯和仙鹤起舞的灯台,温暖柔和的灯光将华美非常堪比皇宫的前厅照的亮如白昼。又有灵巧的婢女为云想容续了茶,行礼退了下去。
偌大的前厅之中,只剩下云想容、英姿和柳月三人。
云想容手边的茶汤已经续了三道。
闽王入宫面圣还未归来,恰好给了她思考的时间,要如何与闽王谈。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胆敢在王府中策马的怕只有一人。
心思方至,就见身着湛蓝色外袍手执马鞭身高腿长的男人气势汹汹而来。
灯光柔和了他含着戾气的五官,不着戎装的他看起来温和了一些。
“王爷。”云想容起身翩翩然行礼。
闽王撩下摆,大马金刀端坐首位,随手将马鞭扔在桌上,残酷笑意爬上唇畔:“真是稀客,六小姐怎有空来本王府上做客?咱们再见的,未免也太快了。”
云想容见闽王态度,便知他已猜到她此行目的,一切言语上的铺陈都变的多余,闽王是军人,或许也不喜拐弯抹角。
思及此,云想容抬眸望他:“沈伯爷被捕入诏狱,实属遭受无妄之灾。王爷气的是我才对。”
“我气你?云想容,你未免抬举你自己了。”闽王斜靠着背后的椅背,食指敲打着左面,虎目中却丝毫不掩他对云想容的兴趣。
俗语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此时的云想容五官被灯光柔和,风采炫目,娇容妩媚,潋滟眼波清澈含怨,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尊贵猫儿,当真让人恨不能拢在怀里好生疼爱。
然今日在云侯府他的闺房,他所受之折辱生平第一次,被人泼了热药汤,还被放了狠话。
闽王知皇帝特意抓了沈奕昀,想要试探天下勋贵的态度,在没有肯定勋贵藩王的态度之前是不会对沈奕昀如何的,但云想容不知道。
他也不愿对云想容解释这一点。
云想容心下焦急,这会子沈奕昀已不知吃了多少皮鞭沾凉水,她又知道尉迟凤鸣一心忠于皇帝,断然不会对沈四手下留情,急的心头长草了一般。
“王爷,今日沈伯爷被捕,全是因为一场误会。若王爷肯在皇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以皇上对您的看重,他定然无恙。请您高抬贵手,莫与我一个小女子见识,不要让无辜的人受罪吧。”云想容放低了身段,放柔了声音,十分认真的致歉:“王爷要打要罚,只管向我来就是,还请王爷帮衬。”
她竟如此为沈奕昀着想,那般骄傲的人,现如今竟在他面前说起软话?!
“想让本王为沈默存说话,也非不可。要紧的是,你要如何弥补本王?”
一旁的英姿和柳月闻言,均紧张的看向云想容。
云想容道:“王爷请讲,只要我做得到。”
“那你跪下。”闽王闲闲的扔下一句。
云想容毫不犹豫,提裙摆跪了下来。
她虽跪着,背脊却傲然挺直,仿佛一株倔强的兰花,在风中依然不肯地下高贵的头颅。
越是这样倔强,才越觉得带劲儿!
闽王站起身,缓缓走到云想容跟前,“让你的人都出去。”
云想容心下骤然一紧,并没立即吩咐。
因为身为女性的警觉让她感觉到了危险。有英姿在,好歹她当下不会有事,这里可不是云家,这是在闽王的一亩三分地上,他又是个莽夫,若真的要对她施暴,太容易了!
她犹豫之时,闽王已经嘲讽一笑:“看来,你对沈默存的心意也不过如此罢了。好,本王原本是要给你留脸,不叫人看着的,你若是不要脸,那也就怪不得本王。”
说话间在云想容面前一步远站定,下身撑起的部位正对上云想容的视线。
“你今日若是将本王伺候的舒服,本王就去跟皇兄说情,放沈默存出来!且本王还为你保密,绝不告诉旁人你做过这等事,你跟沈奕昀洞房花烛夜时候照样是完璧身,如何?”
英姿和柳月听不懂闽王的意思,却知道这并非什么好话。
云想容这厢却是蹭的站起身,动作迅捷的抓了茶盏朝着闽王泼去。
闽王旋身躲开,手臂仍旧被热茶泼中了一块,烫的他蹙眉。
“我真看错了你。”云想容气的心快从嘴里跳出来,面红耳赤的瞪着闽王:“原来你也不过是个高级一点的纨绔,甚至比纨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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