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了人,只有舅舅这么一个亲人,怕婚礼时太过冷落,又怕认亲贺红无人可认,这才犹豫着前来。”
“我明白你的苦心。”胡樊道:“你放心,你母亲不在了,你的婚事就由我和你舅母为你张罗起来,你准等着做新郎便是了。只不过那云侯府不是等闲人家,云六小姐又是被退过亲的,你也要多留个心眼儿才是。”
虽明知胡樊是为了他好,听人说起云想容被退亲之时,心里还是不大舒服,只因说话之人是他舅舅,变也没在多言,只点头道是。
晌午,沈奕昀留在胡家用的饭。胡家的院落里,已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
此时的云想容正在花厅地当间儿的八仙桌旁坐着,柳妈妈面上通红的道:“……谁知这傻丫头,才刚竟投了缳,若不是玉坠儿发现的及时,恐怕就……六小姐,教养出这样不孝的女儿,当真是我的不是。”
云想容闻言叹息了一声。一哭二闹三上吊,柳月的法子虽老套,却最是管用的,哪里有娘不疼女儿的?
“既然柳月执意如此,乳娘也不要在多言了,女儿大了,管得多了反成仇。看来有些经验咱们操心不算,要她自己走过了才算。”
她如此无奈的语气,让柳妈妈深感无地自容:“若不是担心小姐,我定要请辞而去,在不没脸见小姐的面儿了。”
云想容笑着起身,拉了柳妈妈的手道:“乳娘不必如此,其实陪嫁丫鬟做同房媵妾的自古就有,为何偏咱们这里就使不得?只要伯爷将来喜欢,柳月好歹也是荣华富贵一辈子。柳妈妈放宽心,我会护着她的。”
“小姐……”柳妈妈再这会子无法叫云想容的乳名,又羞又臊又懊悔,心里只恨不能把柳月一巴掌打醒了,却又无可奈何。
说着话,玉壶进了门,行礼道:“回小姐,闽王到了,这会子正和大爷、二爷,在西花园子里,请小姐到暖阁去。”
云想容闻言挑眉。
她都已经订了亲,闽王还来纠缠?
“就说我忙着,大堂兄和而堂兄陪同也是一样的,请闽王自娱。”
“是。”
玉壶退下去传话。
云想容则是依着床边的美人榻坐下,随手拿了琴谱翻看,吩咐英姿去后头给她端药来,只留了柳妈妈在身边。
不多时,却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接着便是“哎呦”惊呼之声和重物落地之声。
尚且没有回过神,眼前呼的劲风吹过,多了个人影,却是穿着宝蓝色云锦蟒袍,面色愠怒气势凛凛的闽王,在瞧玉壶、玉簪等四个会功夫的小丫头,都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柳妈妈张双臂挡在云想容跟前:“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小姐闺房!来人……啊!”
闽王一把将柳妈妈推开,毕竟上了年纪,柳妈妈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被推的倒退了三四步跌坐在地,摔的眼冒金星,一时回不过神来。
云想容镇定坐若,“啪”的扔下琴谱,嘲讽道:“王爷好雅兴,大白日里的,学起土匪自娱?”
阳光从她背后糊着明纸的格子窗照射进来,将她身上柔暖的蜜合色素面妆花褙子染上了淡淡的光影,她墨玉双眸微嗔,流转着刺痒骨髓的媚,声音娇柔清脆,话却似刀子一样扎人。
如此侧坐美人榻,身段玲珑起伏慵懒又锐利的美人,让闽王心头怒火转为热火。
二话不说,掐着云想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一吻就要落在她樱唇上。
云想容吓得偏头,与此同时,闽王却似被烫了似的,蹭的跃开一步。
英姿闪身已挡在云想容跟前,手中的药碗空着,尽数都泼在了闽王的背上。
“哪里来的登徒子,若是再不滚出去,休怪我叫人来了!”
闽王习武之人,若不是被美人眩迷了心神,哪里会被英姿一碗热药汤泼中。
他浓眉紧锁,眼神锐利,浑身煞气毫不掩藏,怒声道:“云想容,你以为订了亲就算完了?你放心,我会让你求着来嫁给我!”
云想容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只道:“告诉门外那些,若是再有放进无干人等的事,直接洗净了脖子等着。”随即气定神闲的撑颐望着窗外的桃花,仿佛险些被强吻了的不是她。
闽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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