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恬王又觉得十分不甘心。皇上为了安稳天下勋贵,也不会对沈奕昀如何的,只要他成了他的女婿,皇帝难道还会对他如何?
这少年人,分明是死心眼儿!难不成还记刘家人的仇?
可他贵为秦王,被拒一次也就罢了,在不好提起此事,他便有些后悔没请媒人去说媒,那样好歹不会太跌了体面。
王耀清这厢送沈奕昀离开王府,见左右没有了外人,便低声问:“四少爷为何不答允了恬王?这可是难得的一门好亲事。有了如此岳家,对您只有好处。”
沈奕昀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就算没有这个岳丈,我一样能够做的很好。”
他笑容儒雅,语气温和,那样云淡风轻的吐出豪言壮语,让王耀清立即觉得豪情万丈,笑着道:“四少爷的决定必有道理。”
二人相互行礼作别。沈奕昀披上戴上风帽,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谁知回了承平伯府,却听小猴禀报:“爷,薛家少爷来了有一会子了,看样子是受了气没地儿去来找您。”
沈奕昀破觉得意外,他与薛颂不过交情泛泛而已。
他快步进了正厅,见薛颂苦着脸坐在圈椅上,十分关切的问:“薛少,可是发生何事,在下若能帮得上忙的,你只管说。”
薛颂站起身,有些尴尬,很是失落的道:“默存,我来找你吃杯酒,你不会介意吧?”
“哪里会。小猴,去叫厨下预备酒菜,我要与薛少好生痛饮几杯。”沈奕昀豪气的笑着。
不多时,酒菜齐备,沈奕昀便于薛颂吃起酒来,他妙语连珠,说的薛颂心里舒坦,加之薛颂酒量本不大好,沈奕昀又是有心灌他,不多时薛颂的舌头就有些大了,又几杯酒下肚,根本是问什么说什么。
“……母亲背着父亲带我去云家,回府却被我爹爹骂了,还勒令我们以后不许在去云家,不要打六小姐的主意……我的事累的母亲挨骂,当真是不孝……为何父亲要这么紧张,我真是不懂,六小姐到底哪里不好……”
薛颂迷迷糊糊说了很多,沈奕昀吩咐下人送他去客房休息,并派薛颂的小厮去薛家报信,就说薛颂在他这里暂住一夜,免得家里人担忧。
等一切忙完,沈奕昀暗道他果真没有猜错,薛公子是绝不会与朝堂中任何勋贵联姻的。其实他这样置身事外才是明智之举。看来竞争的人,又少了一个。
一夜好眠,清早起身,云想容腹痛腰酸的症状减轻了许多,隐隐作痛之下倒也不是忍不住,用过早膳,她便去了春晖堂给老夫人请安。
刚进了西梢间的门,却见地当间儿摆着一杉木雕刻的须弥座,上头放着一株两尺高的红珊瑚。
红珊瑚是吉祥之物,尤其这种枝桠丰满漂亮,颜色大红的,是极为难得的深海瑰宝。
云想容笑吟吟道:“祖母得了这好东西?”随手将白狐大氅交给身旁的柳月,随后给老夫人行了礼。
大夫人和二夫人相视一笑。
孟氏也是笑着:“你祖母才刚还说要人将珊瑚抬到你屋里去呢。这是昨儿闽王命人送来给你的。”
原来尉迟凤鸣说的就是这东西!
云想容笑容不变,可眼神已经冷了下来:“是吗?送给我,我怎么不知道?”
老夫人笑着道:“昨儿闽王的人来,我便直接替你收了。放在我屋里摆了一夜沾了点福气,你不会怪我吧?”
难得老夫人与云想容开起玩笑,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笑了起来。
孟氏也开怀的抿着唇笑,云想容的亲事终于有了着落,她再也无需为了此事悬心了。
云想容却不配合老夫人,只觉得心里有火在蹭蹭的往上窜,“若是我没记错,皇上已经下旨,我的婚事是我自个儿说的算吧?”
云想容的话,让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和孟氏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果然是不识抬举!老夫人心里骂着,口中却不好说的多难听,只气氛的道:“卿卿,皇上恩旨是抬举你。儿女亲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学了这些年的利益规矩,难道连这都不知道?”
“那么祖母是打算抗旨不尊了?”
“你!”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找不到话来辩驳。
云想容回头吩咐道:“来几个人,把珊瑚带上,给我送回闽王府去,就说无功不受禄,礼物太重了,我不能收。”
“这……”李妈妈和月皎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英姿和柳月应了事,吩咐人下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