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都是写针头线脑的事,哪能理解我的难处。”
云想容闻言道:“我或许不理解吧,我也不需要理解。凤鸣表哥,该说的话,上一次我就说清楚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我只问你,为什么!你喜欢那些人吗?喜欢闽王?还是喜欢陆安伯世子?你要是说得出一句你喜欢他们,我就不在纠缠你,还祝福你!”
云想容摇了摇头,道:“我都不喜欢,我对他们提不起丝毫兴趣,对你,也只有朋友之情。或许还有亲情,绝无男女之情。”
“那同样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如果不能满足你的要求,至少找个人跟你做伴儿过日子?”
“这话我是说过,可我也说过,你家人不会允许你如此的。我们的门第,从一开始就已经将你我划开了一道界限。”
“容容,你这是在找理由,皇上都给了你特权,门第什么的还重要吗?”
云想容抿着唇。
的确,若是她真要嫁给尉迟凤鸣,也只不过是皇帝一句恩旨的事。
可问题是,她很难想象自己嫁给尉迟凤鸣过什么样的日子。尉迟家的复杂,段舒窕对她的讨厌,尉迟凤鸣还有父母健在,她要侍奉公婆,团结妯娌,说不定还有刺儿头的姑姐儿。最要紧的是,她无法想象自己与尉迟凤鸣圆房会什么样。一想到那等事,云想容就脸色发白,打从心底里抗拒那等**的行为。
“那好。”云想容问:“凤鸣表哥,若是我答应嫁给你,你能答应我将来不经过我的同意不圆房吗?”
尉迟凤鸣闻言眨巴着眼,好似十分意外云想容会有此一问,不过呼吸功夫,他腾身而起,气愤的道:“你如果不喜欢就直说,用这种条件,你不觉得好笑?结婚为的就是生子,不圆房,你要我绝后?”
云想容闭了闭眼,道:“所以我们不合适。”
尉迟凤鸣气的脸上通红,或许因为酒劲儿上来,说的话也是口无遮拦:“你根本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拒绝我,才会对我这么苛刻。容容,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尉迟凤鸣不等云想容回答,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柳月端着黑漆托盘,上头白瓷青花盖盅里头还盛放着醒酒汤,也被尉迟凤鸣那一撞打翻了,盖盅掉落,发出尖锐的碎瓷声。
云想容看着尉迟凤鸣的背影大步流星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月、柳妈妈和英姿都担心云想容难过,柔声的劝说着。云想容却道:“我没事。我现在担心的是刚才凤鸣表哥说的什么闽王的礼物。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春晖堂看看。”现在去的话,即便有什么也已经宵禁了,什么都做不了。
同一时间恬王府里已经乱作一团。
眼看着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送了回来,恬王妃急的满头大汗,拉着赵子琪和赵子健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赵子琪懊恼的道:“我们才刚与清宇兄一同去醉仙楼吃酒,期间清宇兄说酒吃多了,要去更衣,我们也便没多想,可谁知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这天寒地冻的,我们都担心他是喝醉了摔在了哪里,就急忙带着人出来找,这才在醉仙楼的后巷里发现了清宇兄。他头上被人用黑布袋子蒙着,已经躺在地上不知动弹了。”
“我的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恬王妃听罢了过程,知道刘清宇受了大罪,呜呜咽咽的哭着进了里屋。
恬王也十分担忧,却比王妃镇定的多,客气的要留赵子琪和赵子健吃茶。二人忙推辞了,又为了自己没能照顾好刘清宇而道歉,言辞恳切,态度谦逊。
恬王自然不会怪罪他们二人,端茶送了客。待到赵家兄弟离开,恬王才命人去衙门里报了官。有人恶意伤害世子,哪里能轻易放过。
恬王妃和刘嗪却是从屋里冲出来,一左一右拉着恬王道:“一定是云想容那个毒娼|妇做的!”
“对,她记恨哥哥在大牢里做的事,才借机报复!”
恬王闻言,皱眉不言语,显然有几分信了。
“回王爷。”这时候下人来报告:“王先生带来一位好友,想给王爷请安。”
恬王立即精神一震,颔首道:“快请进来。”暂且就将刘清宇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赵子琪和赵子健兄弟二人这会子离开了王府坐上马车,相视一笑。
赵子健道:“哥哥好计谋,这样咱们只需看云家和恬王家闹掰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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