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来没有被朱羽这么呵斥过,绿棠脸一白,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她委委屈屈的说道:“小姐,奴婢……奴婢不识字嘛……”
朱羽的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愧疚,她轻轻地拍了拍绿棠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对不起,绿棠,我……”
绿棠擦了擦眼泪,冲她露出了一个笑脸,打起精神说道:“小姐这两天身子不舒服,火气有些大,奴婢知道的。奴婢这就去给您换书!”没等朱羽说话,绿棠捧着手里的《论语》很快就跑远了。
这可真是……
朱羽十分懊悔:自己现在怎么就能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呢?
她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东乌,只见他也皱着眉头,十分不赞成的看着自己。
“只是件小事,值得这么生气?”他淡淡的问。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我只想一吐为快,藏也藏不住……”
“看来是你该吃药了。”
说完,东乌转过身,潇洒的往院子外面去了。走出院子的东乌微微一笑:不用看也知道,朱羽一定在他背后翻白眼。
此时,后知后觉的朱羽忽然一拍脑门心!
对了,自己还有问题没来得及问他呢!
可是东乌已经走了。
正在懊恼的时候,绿棠捧着两本书回来了。她怯怯地问朱羽:“小姐,您看,是这个吗?”
朱羽接过绿棠手里的志怪小说,柔声对绿棠说道:“是,我要的就是这个。谢谢你,绿棠。”
绿棠松了口气似的,笑着说道:“小姐可不要谢我,都是绿棠不好呢,要不然就不会惹得小姐生气了,小姐很少生气的……”
说到这个,朱羽的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懊恼。她几乎从来不发脾气,但是今天却像失控了似的,竟然不管不顾的对绿棠大吼大叫,这实在是不像她。
嗯……或许是受了炉石的刺激。
书是拿回来了,可是现在的她哪还有心思看呢。
“走,”她顺手把书放在了桌子上,对绿棠说道,“咱们瞧瞧姐姐去。”
朱汐在自己的床上躺了整整两天,除了吃饭喝水以外,几乎没有下过床。现在的她病情虽不如前几日严重,但是开始化脓了的皮肤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阵隐隐约约的臭气。虽然织锦擦洗得很勤快,但是朱汐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发现下人们都绕着自己走以后,便不再出门了。
现在的她不敢照镜子,甚至连洗脸的时候也并不敢看盆里的水。织锦知道她心里不开心,所以便将一切反光的东西全都蒙上了白布。
“织锦,外面有什么消息?”
织锦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于是回答道:“小姐,您就不要太过担心了。听说老爷昨个去岳家的时候,整整装了三辆马车,把岳家的聘礼全都原样送回去了。看来呀,老爷虽然嘴上说是把婚礼延后,却是铁了心要为小姐退婚呢。”
是吗……
一想到爹终于下定了决心,朱汐的脸上终于有了点隐隐约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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