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危险期!”白美薇摇了摇头。
“那不就好了!没事的话,我更加不能出现再他的面前,免得又气得他犯病。”白子欣冷冰冰说着。
“你就不能不气他吗?他还有多少年好活了,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
白美薇知道自己的女儿心里其实很在乎洛继北,就是嘴上不承认。
白子欣咬着唇,站在那里不吭声了。
“你啊……”白美薇眉宇间锁着一层抑郁,欲言又止,拽着白子欣的胳膊又往回走,“走吧!去看看他!不想说话,可以不说话!”
白美薇把女儿拖到洛继北的病房门口,按下病房的门把手,门缓缓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进去吧!”白美薇直直里面,微笑着鼓励女儿。
“妈,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辛苦吗?他那样对你,你还对他这么情深一片!”
白子欣一直低着头,透过那道缝隙,看到病床边的那双蓝色拖鞋,声音幽幽地问。
“嗨!辛苦什么?都二十几年的夫妻了。一个人为什么要结婚,不就是想有个人相伴到老吗?他现在这样,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舍弃他呢?”
白美薇望着女儿,语气有些无奈,但是也透出一丝柔软的幸福。
执子之手,与尔偕老。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缓缓转过目光,从门缝里看向病床上的那个男人,不禁眼眶就红了。
他从来就不是她的良人。又哪来“偕老”一说呢!
她现在想要的就是整个“洛家”,而她说的感人肺腑的话语,所做的感人至深的事情,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子欣,乖!听妈妈话,给他喂点汤。纵然他有错,也等他病好了,你再发泄心中的不满,好不啦?”
白美薇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软糯的江南调里蕴满了哀求。
“妈……你太辛苦了。”他是个混蛋,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从小她就知道爸爸做过很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多到数不胜数。
所以尽管妈妈对她很严厉,她还是愿意听妈妈的话,她心疼她,可怜她。
这次,白子欣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允了:“好!”
“别再说那些伤害他的话了!”白美薇望着推门走进去的女人,小声提醒。
“放心吧!我要先伤自己,才能伤他,我才不傻呢!”白子欣微笑着转头,轻松的对她眨眨眼。随即,就推门走了进去。
洛继北显然听到了白子欣与白美薇的对话,她进去时,他脸上藏不住的愧疚和自责。
“我带了点汤过来,盛给你喝点!”白子欣径自走到床头柜边,用生硬的声音,自顾自说着,看也不看洛继北一眼。
洛继北歪过头看着她打开保温壶,把里面的汤倒在碗里,端着碗走到他床边。
汤从起锅到现在,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烫。
白子欣垂着眼帘站在病床前,她舀了一勺递到洛继北的嘴边,他就乖乖地张开嘴,喝掉。她收回勺子,再舀一勺递过去,他又张开嘴,乖乖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