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金枝用发簪刺伤之后,太子的人便秘密从宫中请太医到这座宅院中为他进行诊治。
虽然程金枝这一下没有扎到他的心脏,但是因为用足了狠劲,所以伤口被刺得很深,几乎就快要刺穿整个肩胛骨。
虽然不至于会落下什么终身残疾,但是必须要好好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而且因为肩胛骨与手臂相连,程金枝又恰好刺在右边。
也就是说,在往后数日,太子恐怕连提笔写字这样的简单之事,都无法一个人完成。
而就在太医替他拔出那根染血的发簪时,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筋骨震颤,血流如注,整整染红了大半件衣裳。
疼得太子龇牙咧嘴,面色青白,整个人像是被浸在冰冷的雪水里被刚刚打捞上来一样奄奄一息。
若不是他平时还算身强体健,怕是早就已经晕厥过去数回了。
虽然房中还有其他人在场,但因为实在疼痛难忍,他不仅把请来的太医骂了个狗血喷头,将房内的东西摔了满地,最后竟然还忍不住溢出了几滴眼泪。
他是当朝储君,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又如何受过这样的疼痛和委屈?
伤口虽然已经经过止血和包扎,但是痛感依旧没有减轻多少。
只是现在一切都还处在关键制胜的时刻,在高珩没有按照自己所说的去付诸行动之前,他根本就无心修养。
况且此刻的太子,内心深处全然都是对程金枝的怒火和恨意,早就已经暗暗起了杀心。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对一件事情尚存疑惑。
那便是自己试图轻薄程金枝时,窗外那个投掷石子的神秘之人,究竟是谁?
如果说这个人企图帮助程金枝,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也会将程金枝此刻的下落透露出去。
“太子殿下,那个燕王妃竟敢伤及储君之尊,实在胆大包天,不知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护卫头领见太子的情绪稍有缓和,便很是殷勤地上前询问,显然已经料到他心中恨意深重,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程金枝。
“她现在是不是按照本宫的吩咐,被重新关进那间屋子里了?”
太子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见着护卫头领点头应是,便很是严肃地聚拢眉峰,似在思考对策。默然半晌之后,眉宇间的踌躇之色才渐渐淡去,转而被一抹深切的恨意所替代。
让他像是突然间下定决心一般,用着极其阴狠的声音道出一句。
“给本宫放火烧了这间屋子。”
那护卫头领闻言目光一闪,像是一下没反应过来似的,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句。
“殿下的意思是......”
“这夜深人静,办起事来到底方便一些。反正本宫也没打算让这个女人回去,凭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就已经百死莫赎。”
太子目光沉沉地凝滞在一处,在霎那间溢满了复杂的神采,又以极迅之势隐进了眼眸深处。
“既然她这么喜欢放火,那本宫就成全她。”
太子说着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由于气息的律动牵扯到了刚刚才上过药的伤口,疼得他猛然闭上双眼,手上用力地扯紧了身上的毛毯。
“可是殿下,她怎么说也是燕王妃,这肚子里还怀着燕王殿下的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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