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多亏了摄影师这个职业,庄子非睡觉的能力很强,从来都不会没办法入眠。
“就三个小时么……”凌思凡说,“我看,你先别开车了。”
“咦?”
“虽然你觉得自己没问题……但睡眠不足肯定会影响你的注意力,早上大街上到处都是车,说不准哪辆就会和你的车撞在一起了。”
“不会的……”
“你在我这再睡上一觉。”凌思凡直接下达了命令,“补一个眠,同时也能错开高峰。”
“倒是也行,”庄子非说,“不过,我躺在哪?客厅里的沙发上吗?”凌思凡家没有次卧,或者说,设计图上还有两个卧室,但却被他改成了办公室。除了主卧那张,凌思凡家便没有任何床了——根本不会有人留宿,自然就没必要购置。
“躺沙发干什么?用我的床不就好了。”
“……”
“……我没洁癖。”
“哦……哦。”庄子非的脸红红的,整只兔都有些害羞。
他完全没想到,思凡会说这样的话。
“很多朋友都会这样的吧,”凌思凡又画蛇添足似的加了一句,“那么我先下楼热牛奶去。”
“好……”
第一次一起吃早餐,感觉其实有点不同。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的他,仿佛是被修建过的树木,是轻松的,他不像晚上那般地疲乏,窗外的清晨也正勾勒着充满了希望的新的一天。
庄子非吃得比他快,还没等他吃完,庄子非人就不见了,一直到他临出门前才又出现。
“你的车窗有点脏了。”行踪不定的庄子非说,“我怕你迎着光开车时会有点看不清楚前方,所以帮你擦了一下。”
“……谢谢。”
“思凡,路上小心。”
“会的,”凌思凡说,“等我晚上回来。”
“嗯。”
“好好睡上一觉。”
“你放心吧。”
……
白天,凌思凡再次与“银桥资本”的人以及“东阳”的人谈判。看得出来,对方依然还在犹豫,似乎不愿放弃之前已经快要到手的美食。
他也见到了诸葛林。他没有主动打招呼,而诸葛林也同样没发出声响。
在工作的间歇,出于一种很奇特的心思,凌思凡拿出手机打开卧室的摄影头看了看。对于像他这样爱财的人,家里是不可能没防盗的。
在黑乎乎的画面上,凌思凡看见庄子非躺在他的被子里。
因为没有睡衣,此时的庄子非是半-裸的,只穿了一条内裤在床上。他肩部和手臂的线条结实又平滑,让凌思凡忍不住偷偷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庄子非半天都没有动作,凌思凡估计他是睡着了。
睡梦中的庄子非,只枕了一小点的枕头,将一大半都抱在怀里,很拼命地搂着。
“……”看着平时枕的枕头被人这样蹂-躏,凌思凡忍不住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