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可当瞧见他脸上红肿的手指印,连最后那点高兴劲都没了。“谁打的?”
“除了朱文生还能有谁沈卫国可没胆子打我。”这是真话,不说背地里怎么算计,在表面上沈卫国却是连他一根手指都不敢动的。
“还疼么?”
‘不’字停在喉咙,对着眼前男人换成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有点。”
“怎么不擦药?”
不好意思讪笑摸头:“气起来就忘了。”宋敏有给他药的,可被他一气摔枕头就不知丢哪去了。
好在秦濬早有准备,掏出药盒示意他仰脸。
“我自己来,”作势要拿药膏,秦濬让开手。
“你自己又看不到,怎么擦?”说罢挖出白色药膏往他脸上涂,怕他动还拿手勾着他下巴固定。“这药吸收了之后睡前再涂一次,明早就差不多消肿了。”
勾着下巴仰脸,神马的特像被地主家儿子调戏的良家闺女。沈小瑜自己囧了。想办法分散注意力,沈小瑜问: “秦少觉着这次设局的人是谁?”
“独善其身的不一定是设局的,受害者也不见得全然都无辜。”
“秦少的意思是设局的人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脱身?”
“或许。”这件事的发生让整个京都人人自危,几乎每个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设的局,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这种局面,唯有自陷其中才能脱去嫌疑。“好了。”
收回下巴,沈小瑜揉了揉鼻子。到不是药膏味刺鼻,而是觉着脸上涂了东西总是觉着不舒服。
“秦少要小心沈卫国的上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让沈卫国这只老狐狸背叛朱文生,这人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灯。”见秦濬一点都不惊讶的神态,沈小瑜想起朱家跟秦家是至交,沈卫国另投他人秦濬不可能不知道。“秦少知道对方是谁?”
秦濬意味深长的看他眼,把药膏盒盖拧上。“你认为整个京都能有几个这样的派系?”能跟秦朱拧成一股的派系叫板?
沈小瑜眨巴眼。因为怕打草惊蛇,他最多也就知道沈卫国跟朱文生的一些变动,再根据他们的举动推算一些风像,像其余的派系之争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必要想的事就别想。伤神。”捏捏他早就想捏的耳垂,秦濬眼神那叫一个奇妙。
车内光线并没有强到连人的眼神变化都看清楚的承度,沈小瑜没注意到,只揉揉被捏的耳垂,撅嘴:“我到也不想想,可形势逼人,不想恐怕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小瑜这么说只是报怨句并没有别的意思,秦濬听出来了,所以没冒然的接话。“我要走了。”
“哈?”沈小瑜一怔后,回神眼露不舍。“才回来怎么又走呀?”原本说好的一顿饭都还没吃呢。
“原本今早就走的,发生这事才又留了一天。现在事情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了,留着也没必要。”他现在毕竟是一镇之长,又有好些投资项目是他牵的头需要回去主持大局。原本愧疚要失言了,可现在秦濬只想离开好好冷静冷静。
冷静的想一下,从坚持要见一面再到刚才知道是朱文生打的后,他心里升起的那股恼怒。按理一人是子一人是父,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再则朱文生与他父亲交好是长辈,他刚才却想愤怒的□□回去。还有刚才,他几乎是不经想的就捏上了对方耳垂并且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