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青疏似笑非笑的看了北堂臻一眼,转身就走,并不想解释什么。
但对于北堂臻而言,只这一句话就够了!眼看着朗青疏大步走远,北堂臻咬了咬牙,只得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走多远,便看见一辆马车,朗青疏将一块黑巾递给北堂臻,北堂臻会意接过,上马车后主动覆上自己的眼睛,马车边行驶起来。
“你们抓了人想干什么?”北堂臻接着问道。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说你这些年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自然得给你打算好的!”朗青疏解释。
“谁让他多管闲事!”北堂臻语气不善的呵斥。
朗青疏淡漠的瞥了眼他:“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只负责来救你!”话落便往车厢里一靠,一副不欲再多说什么的样子。但靠着的时候,俊眉微动,因为肩胛骨两边还隐隐传来疼痛。这是在牢房里,被锁了肩胛骨造成的。
马车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后终于停下!
朗青疏一掀开车帘,立即就有声音传了进来:“青疏!”
北堂臻立即扯开眼睛上的黑巾,也跟着下了车。首先看见迎过来的骆红芸,而后快速打量周围的环境,却发现马车是停在一间破庙附近。
庙宇真的已经恨破了,他站的门口外,左右灌木丛生,破庙大门都没有了,直接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尊歪倒的大佛,大佛下正围聚了一群人。
北堂臻一眼在大佛面前的篝火旁看见了北堂辛奇,但却没有多看他一眼,就又在人群里搜寻起来,终于,在角落里看见被绑住的秦紫月。
“紫月姑娘!”北堂臻焦急喊道,也引得秦紫月惊惶的转眸看他。北堂臻赶忙冲进了破庙,直奔秦紫月。
可是人才到得近处,就有一把利刃直指秦紫月脖颈。秦紫月一吓,惊的瞪大眼睛,却因为嘴里塞着东西口不能言。北堂臻脚步一顿,猛然看向北堂辛奇:“你抓了她来干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样?”
北堂辛奇这时站起身,双手束后,皱眉瞪着北堂臻:“这是你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你一来,关心的不是你父我的生死,而是这个臭丫头,你还当我是你爹吗?”
北堂臻却因为这话被气笑了:“您老大可以与她调换了试试看啊!现在可没有人拿剑指你脖子上!”
“你还敢跟我顶嘴!”北堂辛奇气结。“你这个小畜生,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一旁几个随侍见父子要吵起来,便都退了出去,包括那个拿剑指着秦紫月脖子的。北堂臻立即就上前帮她解绑,这次北堂辛奇没有阻止。
“真的是你指证的靖康王府?”北堂辛奇一时看着北堂臻,皱眉问道。
北堂臻听得这话只觉得怒火中烧,猛然回头瞪向北堂辛奇:“娘死了,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北堂辛奇一怔,眼眸瞪大。
北堂臻继而怒吼道:“北堂氏一门上千余人差点就命丧黄泉,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如今你不反思自己做了什么,却来指责我是不是害了其他人,你究竟是我父亲吗?”
北堂辛奇被这样疾言厉色的一骂,眉头也皱起,当即呵斥:“你不要搞错,为父是为了做大事,是在为北堂氏谋取荣华富贵乃至更昌盛的未来。而真正下令杀人的是哥舒璟,他才是害咱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也是他明着要放你,却暗地里想斩草除根,害死你娘的!”
北堂臻听北堂辛奇骂完,眼底满是沉痛,最终失望的开口:“你真是无可救药!”说着就拉起已经被吓傻的秦紫月,就要往外走去。
北堂辛奇见此,沉眸呵斥:“站住,你要去哪儿?”
北堂臻瞪着眼睛冷对北堂辛奇:“我真后悔救你出来,如今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别管我,我就当我父母全都死了!”
“啪”的一声脆响。
被北堂臻拽着手的秦紫月愕然不已,但看北堂臻清俊白皙的面庞顿时浮现的指印,唇瓣张了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眼睛此时更多的是在北堂臻手臂上的血,以及血色的衣衫上。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约猜到他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搏杀。再看他此时倔强中又压抑着沉痛的眼,心情莫名的就跟着酸涩起来。此时此刻,他的情绪仿佛透过相握的手,也透到她心底。
不可否认,她觉得北堂臻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惜了这样的身世。难得的是,他自己却还能出淤泥而不染。
“小畜生,我北堂辛奇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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