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眼泪,她更惊的是空空如也的丹田。
她的内力呢?
她为什么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殷璃飞诧异的看她:“不就打了你一拳吗,这点我承认啦,你何必再多问一遍?”
聂多命咬牙切齿,盯殷璃飞的眼睛仿佛淬了毒:“是你给我下的毒,废了我的内力!”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疑,纷纷看向殷璃飞。
“我废了你的内力?”殷璃飞惊讶非常,转瞬眼底写满惊喜:“这么说,我昨天的白面粉起到作用了?来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除了内力没有了,还有没有其他不适的症状哈!”说着便摩拳擦掌往聂多命身边跑。
“你别过来!”聂多命惊喊,转而又对一旁喊:“来人呐,拿下她!”
可是,没有人理她!因为,你是人上人时,人人得尊你。当年成为败将时,溟楼对这类人从来没有仁慈。何况,她前一刻还义正言辞的亲手解决了两个人。就在下一刻,她自己却犯了一样的错误!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啊,我就是帮你把把脉而已啊!”殷璃飞笑得分外可亲,“如果觉得我技术不错的话,到时候我家王爷要是不来赎我,看看能不能把我留下,在你们楼里谋一份差事!”
说着已经逼近聂多命身边,聂多命下意识往后退,正想要爬起来。奈何脚腕吃痛,起了一半因为太过慌乱又跌回地上。但听殷璃飞的话,突然眸光一转笑道:“呵呵,也好啊!”
这过快的转变让殷璃飞不免诧异的看聂多命,却见聂多命红色的布巾湿漉漉的贴着唇,让她见着十分难受。但聂多命仿佛没有感觉,或者说根本顾不上其他道:“你猜,就在你被绑架的今日,摄政王在做什么?”
殷璃飞闻言秀眉微挑:“听你这么说,好像有什么特别新闻?”
见殷璃飞不慌不忙,聂多命不禁有些恼,但想接下来的话心情又好了几分:“太长公主有意将自己的嫡孙女芸郡主许给摄政王为侧妃,想必摄政王不会拒绝的!青妍侧妃死不过两个月,你就进门。你才被人掳走不过一夜,摄政王便又另娶侧妃,你说,这是不是很讥讽?哈哈哈……”
殷璃飞闻言秀眉皱起,跟着站起来,安静的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聂多命。
聂多命笑了好一会儿,听不见殷璃飞的反应,顿觉被冷场,再看殷璃飞,为了掩饰尴尬只得嘲讽的又说:“怎么,很伤心吗?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了吗?”
“有个问题,我确实很好奇!”殷璃飞终于开口,却是一手环胸,一手抚着下巴。
“奇怪我如何这么快知道的吗?呵,溟楼可不如你想象的简单!”聂多命明明身在人下,却还倨傲的昂了一下下巴,以睥睨的眼神看殷璃飞。
“不不不!”殷璃飞晃着一根手指头否认,继而笑道:“你猜错了,我只是好奇,溟楼怎么能让你这么弱智的人排上名次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上位?”
一听这话,聂多命立即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潜规则啊!不懂吗?就是陪你们上级领导睡觉觉!我这样解释,都懂吧?”殷璃飞说着转头望向周边的人。
而周边人的回答除了沉默,还有再次变换的眼神。
“你——”聂多命不用回头看众人的眼神,单就因为殷璃飞的话神色顿时五彩纷呈起来。那瞬间,以为殷璃飞看透了什么。
殷璃飞掏了掏耳朵,啧啧道:“拜托你啊,挑拨离间的话,等我家王爷已经娶了别人的时候再告诉我好吗?纳妾都还得个过程呢,何况身份是太长公主嫡孙女的侧妃!?还有啊,我平生最不爱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们别以为这样激将,就能让我乖乖帮你们对付北齐的军队!有那个心思,不如伺候好本姑奶奶,也许本姑奶奶高兴了,兴许真就帮你们了!还有,本姑奶奶说过,本姑奶奶不怕死,但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横!有本事,你去跟你们楼主吹吹枕头风,让他一刀劈了我才好呢!”
说罢转身拂袖,大步走到门口,完全不理会聂多命,只插着腰对广场喊:“还有能使唤的人吗?快晌午了,本妃要吃饭了!”
聂多命听得殷璃飞的话,气得差点晕过去,她虽然被劫持,但分明清清楚楚自己的价值在哪里,所以才敢有恃无恐!而且,每一句都不假,每一句都踩在她的痛处上!
“听说,王妃刚刚才用过早膳!”正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殷璃飞下意识看去,就见得一个颀长挺拔的男子,一身泛着暗金色泽的黑衣,面覆青铜面具,如山一样站在不远处。而她甚至都没有看见他何时来的,就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
听声音,殷璃飞认出他就是朗青疏,溟楼副楼主!
“早饭就跟水一样,刚刚又是动武又是动嘴皮又是动脑子的,早消耗完了!”殷璃飞抱怨道,抱怨的内容仿佛很辛苦,可是口气完全是谈天气。那个被打的鼻血横流的聂多命,也根本不是她的杰作一般,真还当这里跟自己王府一般嚣张不减!
朗青疏被青铜面具遮住的眼睛里冷芒迸现,可是殷璃飞居然毫无自觉,神色自然无愧的回望他,理所当然的在等他的接待。
“王妃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这是在哪里?”朗青疏不带任何感情的道。
“清楚啊,溟楼吗,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这里的人,以嗜血杀人为生,为了利益,甚至可以不讲任何江湖道义!必要时候,亲爹妈亲媳妇孩子都可以不认!”殷璃飞一一细数自己知道的事情,但就跟说书一般,一点也没有身临其境的觉悟!
“你不怕?”朗青疏反问。
众溟楼弟子也都睁眼看着,对于殷璃飞的行为无不惊疑!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何况,有你们的第一第二高手为我陪葬,我还是挺赚的!”殷璃飞仿佛对方问了一个多好笑的问题。
“哦?”朗青疏只回了一个单音,慢满满的不信。“那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剥光了,吊在这楼前示众?”
殷璃飞秀眉一挑:“随你咯,如果你觉得那样做,比让我活着更有价值的话!”
“嗤!”朗青疏这时冷笑出声,“你还是怕了!只是自以为有价值,所以我不敢!而他们种的不是见血封侯的毒,想解也只是时日问题罢了!”
“我怕不怕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觉得我值吗?当然,你要愿意慢慢想办法帮他们解毒,你就想吧,我祝福你们在五十年以内想到办法!”殷璃飞面不改色,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两个人而已,溟楼随时可以再培养!没有了你,我溟楼的蛊毒就可以任意繁衍,控制北齐数十万大军。到时候拿下中州,长驱皇城,指日可待!留你,也不过是想多一点助力让这进程加快而已!但你觉得,我会任这点助力踩到溟楼的头上吗?”
朗青疏的话分明还在远处飘荡,殷璃飞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再定睛,黑影压顶,脖颈上已经多了钳制。
男子的手寒凉如冰,一如那柄寒魄剑带来的感觉,让殷璃飞出于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
“咦,你的手这么冷,是因为本身这样,还是我家王爷那柄剑造成的创伤啊?”殷璃飞诧异的问。
才感觉殷璃飞抖了一下,朗青疏以为她感觉到害怕服软,但听这话,眸子一愣,五指猛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