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三回过头看朱雀,那张冶艳冷峻注好似生来便是为了招蜂引蝶的脸的确是个大问题。苏三朝北宫初尘抛了个媚眼,一脸自信,“没问题,交给我。”
朱雀额际的青筋直抽动,“戴帷帽便可。”回想起参加武林大会时的易容,向来只对自己脸蛋下手的苏三简单把他的脸当成了一块雕刻用的原石,涂抹画不算还弄那恶心的树胶糊在脸上。更恶心的是染头发,也不知她用什么兑的黑汁,跟墨水一样,还有点臭......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朱雀是不会再让苏三在他脸上折腾的。
见苏三还一副贼心不死的样子,朱雀又补充道,“没时间易容。”
苏三这才易识到时间问题,开口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着走吧!谁知道那吴思友啥时候行动!”
朱雀黑线,折身回里间取了帷帽,冷着脸望着北宫初尘,竟说道,“他们三个拜托你了。”
苏三抚额,“就叫你去盯个梢,瞧你说得跟死离死别一样!”
朱雀没甩苏三,与北宫初尘对视着,从他眸中得到保证后才安心离开。
朱雀离开有一阵子那两个孩子才醒来。苏三习惯性的张罗着赫连苏彻,给他穿衣把尿,待赫连苏穆哇得哭了起来才想起来朱雀盯梢去了,小姑奶奶没人管。望向北宫初尘,他杵在床边,面瘫着脸,完全没有伺候孩子的意向。
苏三将怀中理好的赫连苏彻塞到了他怀里,道,“你先抱着。”
北宫初尘调整了一下抱姿,想让赫连苏彻躺在他怀里。可赫连苏彻不乐意了,他又不是当年那个坐都不会坐的小胖墩了!一个学走路的孩子怎么可能安于这种抱法,于是小魔头哇地哭了起来。
苏三瞥了一眼,边给赫连苏穆穿衣裳边道,“他都学走路了,你横着抱他当然要哭。竖起来,让他趴在你肩上就好了。”
北宫初尘笨拙地按照苏三地指示再次调整赫连苏彻地姿势,费力不少可最后还是失败了。苏三无语地到了他跟前,接过了赫连苏彻,道,“笨!你还是去厨房给我们娘仨做早点去吧!他们两个的饭要少盐啊!”
北宫初尘点了点头,如释重负,脚步轻快似逃跑一样溜出了苏三的房间。
苏三郁闷地朝迅速开合地门看了一眼,一边帮赫连苏穆继续穿衣服一边自喃自语,“这个才答应了朱雀要保护咱娘仨呢,结果你哥一个儿就把他吓得屁股尿流了......”
那两人可不知苏三在说什么,他们只知道睡饱了该吃饭了!什么?饭还没做好?那他们就......放声大哭!
为了不让孩子的哭声闹到外面的人,苏三赶忙找出方糖,放在手帕里拍碎了,一个人嘴里塞了一丁点。又打了波浪鼓塞到两个人手里,两个人的哭声才止住。
没多久北宫初尘便回来了,屈着膝盖顶开了门,拖盘里放着两只小碗一只大碗。苏三冲北宫初尘招了招手,“端到这边来。”说着顺手拉过了一个方凳,“放这儿,两个一起喂好了。”
苏三端起了一个小碗,里面白白碎碎一片,像煮成油的大米粥,好像里面又放了碎鸡蛋白。苏三舀了一匙吹了吹,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开始喂起了那两个拿着波浪鼓忙得不亦乐呼的孩子。
北宫初尘杵在一旁,干瞪眼。半晌说道,“你离开青回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个吗?”
苏三眸子转动,瞥了北宫初尘一眼,“恩。皇宫里的人太可怕了。如果可能,我希望他们两个一辈子都不要进宫。”
北宫初尘道,“你即然不相信他能保护你们,为什么还要为他生孩子。”
苏三持着汤匙地手略怔了一下,嘴角荡起一抹笑,“我认识他时他不过是个个性少年,那时哪里想到他竟会当上太子。早知如此当初便该躲着他,不遇见他,也便没有了今天拖累孩子躲躲藏藏的日子。”
北宫初尘眼眸转动,向下看望着地板,眼敛也跟着耷拉起来,长长的睫毛将眼珠覆起。开口道,“我娘以前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只有那个女人在他眼前时他才是最安心的。不管处在什么境地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决不允许女人单独赴险。”北宫初尘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命。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命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苏三仍旧一人一口地喂着赫连苏彻和赫连苏穆,机械地重复着舀粥吹冷喂食的动作。过了一会才道,“你跟我说实话吧,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北宫初尘不由一阵心慌,以为被苏三看穿了心事。于是头也跟着视线一起垂了下去。
苏三打量了他一眼,继续喂孩子,“别跟我说没事儿,若是没事儿以前怎么没见你跟我这么大段的说过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