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好像刚才那麻利的活计她根本没有做过一般。
这人挺有意思。
陈曦想自己或许该添个丫鬟了。
出了这样的变故,满厅里的人都没了心思。陈文修带着妻子儿女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安清媛一双眸子里划过水光,待她收回凝在那一家四口的背影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那其中的冷意如同千年寒冰,扎进骨子里。
陈威龙浑身冷汗。
她,他们都走了。
失望,还有伤心吧。
这个诺大的将军府里,他最在乎的人,似乎又都要离他而远去。
一想到他们又要回到那种相敬如冰的日子,就好像心口被剜了一刀起似的,痛的几乎窒息。
他感觉眼前一片黑。
用力的捂住了胸口的地方,那里仿佛被又厚又钝的刀砍了几下似的,闷疼闷疼。
为什么?!
明明他没有那么在乎她们!明明祖父的遗志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还这样难受?!
他握紧了拳头,额头脖颈上的青筋爆起,猛的一拳砸进了那张几寸厚的黄花梨木桌--瞬间碎成了渣。
厅里剩下的几个姨娘和孩子都不曾见过这样暴怒的他,顿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除了他沉重的呼吸,整个世界都仿佛诡异的安静了好一会儿。
这种安静却是让忍份外的觉得压抑。
陈威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眸子渐渐泛起了猩红。
“吧嗒!”
只有四岁的陈蕊儿手里的扇子捏不住了,掉在了地上。
陈威龙唰的转过身来,目光如电。
众人只觉得就像暗夜里突然里撕开了安宁的一道响雷,那么清晰的炸响在耳边。
脑袋发晕,牙齿都忍不住颤抖。
陈威龙还未等发做,伴着一阵的噗通跪地声后是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将军饶命……”
“将军息怒……”
“将军……”
陈威龙,
……
看着这满屋子的花枝招展此时却是异常的让人觉得虚伪的女人们,他有些自嘲的笑着,笑着笑着猛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啪!”
那清脆的声音直接把厅里的人都吓傻了。
陈威龙抬起仿佛千金重的脚,一步一步的走了。
姨娘们半天才缓过来,几乎哭晕过去。
将军,将军是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