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橙道:“依我看,大兄是多虑了。绫波真君都已经让我们走了,又有事情托付我们,她又怎会对我们不利?”
荒赤道:“先前我一不小心,把手伸入湖中,险些被拉进水中沉了湖,要不是横道友当机立断,斩我手臂,只怕我已经凶多吉少。二弟你仔细想想,那绫波真君要真是仙门正宗的正派人物,她那座弱水湖,又怎会如此诡秘?”
荒橙道:“仙门自有法度,前辈高人自有规矩。绫波真君住在水中,那座弱水湖就是她的道场,怎能让人轻易打扰?”
荒赤道:“这……二弟说来的也有道理。”
荒橙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进了这远古群仙的洞府,要是就这么走了,相当于进入宝山却空手而回,百白忙活一场!大兄,你真准备,就这么走了?”
荒赤道:“不走还能怎么办?随便遇到一座湖,就撞见一个绫波真君,要是再遇到其他真么真君,且脾气暴躁,喜欢滥杀无辜,该如何是好?我倒是不怕,大不了拼一个你死我活,也算死得痛快,可横道友是应我邀请而来,他原本就和这件事情无关,怎能陪着我一起,白白丧了性命?”
荒橙冷然道:“怕是就算我们兄弟尸骨无存,大兄这个横道友,也依旧会安然无恙。难道大兄忘记了,当初在三宝宙船,奉神算给他算一卦,结果元气大伤,道行大损,口喷鲜血之事?连奉神算都算不透他的前尘,他又怎会死在此处?”
“住口!”
荒赤愠怒道:“横兄为了助我而来,本是一番好意,你却冷言冷语!若再如此,我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你!”
荒橙道丝毫不惧,戏谑道:“大兄,你又要端起你那长兄如父的架子?”
啪!
荒赤拿出一根木杖,作势要打。
荒橙不闪不避,却不再说话。
“唉……”
荒赤叹气摇头,收起木杖,不再多言。
横江和独孤信旁观着这兄弟二人斗嘴,直到二人冷静下来,不再起口舌之争,横江才道:“荒赤道友,你真甘心就此离去?”
荒赤道:“我哪里会甘心!可那绫波真君一身气势,不在我祖母之下,多半也是仙门道君境高手。我曾听闻,远古群仙之时,只有那些威震天下,实力超绝仅在天尊之下的道君,才能用‘真君’二字,作为名号。若那绫波真君,真不是仙门正宗高手,对你我生出了歹心,要留下你我性命,该如何是好?”
横江摇头道:“不会。”
荒赤问道:“为何不会?难道横道友觉得,绫波真君性格和善,不会对我们不利?”
横江又摇了摇头。
荒赤疑惑不解。
独孤信则淡然一笑,道:“荒赤道友不必担忧,绫波真君就算想要对我们不利也无妨。”
荒赤更是疑惑。
横江看向独孤信,却见独孤信也正好在看着他。
二人相视一笑。
荒赤心急道:“你二人倒是快说啊!”
横江道:“独孤兄心中想得,莫非和我想的一样?”
独孤信笑道:“横兄,不如你我在手中,各写一个字,写完之后,再拿出来看看,是否不谋而合。”
“善!”
横江点点头,拿出纸笔。
二人齐齐背过身去,掌中摆着一张空白符纸,挥笔写完,再转身回头,掌心端着写了字的符纸。
“哈哈……”
横江朗声笑着。
独孤信嘴角勾起淡淡的弧线,脸上呈现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二人纸上写的字,一模一样。
荒赤定神一看,见是一个“困”字,这让荒赤更是心烦,很是焦躁的催促道:“快说快说,这困字又是什么意思。”
荒赤猜不透,荒橙却眼神一闪,已然明白过来,道:“大兄,他们的意思是,那绫波真君被困在湖中,无法脱身,所以我们是安全的。”
荒赤尚未消气,驳斥道:“那你说说,如何能断定绫波真君是被困住了?”
荒橙远眺弱水湖方向,沉思良久,道:“绫波真君出现之时,湖中水幕瀑布冲天而起,她凝水成躯,却不显出本体真身,多半是不能和弱水分离。且她将几座冰盒从出来的时候,那冰盒只被水浪推到湖岸,却不直接送到我们身边。而且,大兄先前将手伸入湖中之时,被湖水困住,一旦手臂被斩断,身躯和湖水脱离了接触,就立刻脱困……凡此种种,都意味着那弱水湖的诡秘,仅在于湖水遍及的地方,只要不沾染湖水,就安全了。”
荒赤眼中一骇,道:“二弟你的意思是,先前我被湖水困住之事,实际上也和那绫波真君有关?”
荒橙道:“正是如此!”
荒赤又面向横江和独孤信,道:“二位道友也是这么想的?”
横江道:“如果我们离开弱水湖之前,绫波真君没有把冰盒拿出来,我或许还有几分拿不定主意。当她拿出冰盒,当做礼物,送给你我之时,我已经能够肯定,绫波真君必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