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手臂,却依旧神志清醒,没有丝毫胡乱杀人的迹象。”
“以后谁要在我面前再说夏侯氏如何如何不好,我必砍了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玩一玩蹴鞠。”
“我等坐在此地饮酒,沾一沾夏侯氏的豪气,也是幸事。不像周围那些仙门弟子,只能一个个站在远处,看着眼馋而已。他们贪生怕死,先前不肯留下来陪横江山主与荒赤大仙在此,与深渊诸魔决一死战,如今哪有脸面过来混一口肉吃。”
“不错!不错!我等最终虽然走了,却是因荒赤荒赤大仙和横江山主极力劝阻,我等迫不得已,才先行离去。实际上大伙儿必定早已下定觉决心,即便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和深渊诸魔做个了断!”
众说纷纭。
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可先前这些人确实站了出来,愿意和横江携手一战。
“来来来!喝酒!”
夏侯翼高举着酒坛,一饮而尽。
仙门弟子体质大异于常人,偏偏这些喝酒之辈,都是海量,不知不觉,有些人身上带的酒已经喝光了,于是旁边的又拿出一坛坛美酒,和众人分吃,场面热闹非凡。
可即便仙门弟子体质非凡,且众人酒量极大,酒喝多了终究会醉,众仙门弟子又没有施展手段故意压制酒性,自然而然一个接一个喝醉了,于是其中的妖修就再也维持不了人形,一个个变化为本来面貌,有长蛇鳄鱼,有猎豹猛虎,也有牛羊狼熊。
百多个仙门弟子当中,竟只有十几个是人,余下的尽是妖修。
这些妖修终究是仙门弟子,即便是显出了原形,也像人一样,要么是盘膝坐在地上,要么是后爪着地站着,前爪则抓着酒肉,吃吃喝喝。
对于这等景象,横江业已见怪不怪。他捧着一本书,坐在青风大幕最前方边缘之处,双脚悬空,一页一页翻看着,目光却有些闪烁,心思全然不在书本上。他只不停的将手掌伸入衣袖之内,时而掏出一颗丹药,时而掏出一颗灵桃,接连不断的吃着。
横江早已习惯,每天一早起来,就要沐浴更衣,焚香读书。
对他而言,看书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爱好。
横江看书的时候,很少会分心。
今日,横加却心神不宁。
只因他隐隐约约间,有一种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奇怪的感觉。
这是一种类似于饥渴的感觉,却又全然不似寻常人那种要吃饭喝水才能满足的饥渴感。
这种感觉,源自于经络当中,源自于丹田之内,和口渴与肚饿完全不同。
人若口渴只需大口喝水,人若肚饿只需吃饱了就行。
仙门中人经脉与丹田饿了,又当如何?
仙门弟子尚未修至仙门修士以前,讲求引气入体,引来的是天地灵气,再以天地灵气淬炼自身,炼气化神。修至仙门修士层次,便可将在丹田之内,将天地灵气凝聚成法力,等到法力越的浑厚,法力就会溢出丹田,在经络当中运行。
故而,当经脉和丹田里的饥饿之感一出现,横江虽无师门前辈在此指点,却也无需询问荒赤与夏侯翼这样的纯阳仙人,他只根据以往熟读的师门典籍,就已经明白,当务之急是要凝聚法力,祛除饥饿之感。
同时,这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也在意味着,横江突破仙门修士境界的桎梏,引来雷霆灌体,跨入神魂境的机缘,即将到来!
“修至神魂境界以后,共有九次雷霆灌体的机会,只要不死于雷霆之下,每一次雷霆过后,皆可増寿百年。九次雷霆,増寿九百年,加上原本的百年寿命,总计千年!我若再有千年光阴,修仙问道之事于我,情况又有不同!”
横江一边吃着灵桃与丹药,一边翻阅着手中书籍,实际上他体内却一直在运转凤凰晒翅之法,以这九崇山真传妙法,将灵桃与丹药的药力在体内炼化,衍生出一点一滴法力,填充着丹田与经脉。
增长法力,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若不服丹用药,不借助外力,也没有什么别样的机缘,单靠苦修,就要需要经年累月,苦修不辍,才能让丹田与经脉之内,法力充盈。此事,素来是水磨的功夫,仿似是滴水石穿,仙门中人动辄闭关数月甚至数十年,上百年,实际上时间都耗费在诸如此类事情之上。
横江吃着吃着,现灵桃已经剩的不多,便不再吃桃,只吃丹药,如此又是几天之后,青风大幕飞驰的度突然慢了下来,横江体内饥饿之感也渐渐变得弱了,他这才有心思打量周围天地景象,只见到前方有一片连绵不绝,一望无垠的漆黑山脉,如墨块堆砌而成,横呈在天地之间。
“横道友!前方就是无垠山!”
荒赤走上前来,指着那如墨漆黑,无边无垠的山脉,道:“这山中凶险,是一处诞魔之地。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无垠山中,扫荡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