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入师门十年,只算小辈,对仙道世间的规矩知之甚少,今日之事我也不知该如何 处置前辈。??? ”横江话虽如此,语气也很淡然,可他周身剑气,却越的光辉璀璨。若只按照他这话语中的意思,钟旗或许会误以为横江是要网开一面,饶他一回,对于此事既往不咎,可钟旗却知道,眼前这个小辈,哪里是心慈手软的良善可欺之辈。
钟旗沉默不语。
果不其然,横江又道:“若是有人对前辈做了这等事情,前辈要如何处置,才会心满意足?世间之事,人心最是难测。若想疏通人心,最直接的莫过于将心比心,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钟旗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道:“我断然不会放过此人。”
横江微微一笑,点点头。
钟旗盯着头顶锋芒毕露的剑气洪流看了看,终于是下定决心,指尖捏出一道剑诀,掌中显现出一束剑气。
唰唰唰!
一连三剑,急斩下。
钟旗以右臂驱动剑锋,将双脚和左臂,当场斩断。
鲜血如瀑,喷洒而出。
钟旗强忍着钻心痛苦,用仅剩的右手指了指身上喷血的伤口,咬牙道:“小辈你现在满意了?”
横江不多言,只静静地注视着钟旗。
鲜血不停,流了一地,钟旗因失血过多,脸色越的苍白。
直到钟旗浑身冷,即将支撑不住,瑟瑟抖。
横江见了这般状况,心中怒意才消了大半,道:“前辈诚意十足,在下佩服。”
直到这个时候,钟旗绷紧的心思才稍稍缓和。
他赶紧施展仙门手段,施法禁住了周身伤口,让血液不再流出半分,又拿出疗伤的丹丸吞了下去。
横江静静等待着,等钟旗将一身伤势,尽数处理了一遍,才和颜悦色一拱手,问道:“不知前辈可否告知,这半年以来,前往深渊地狱的十人之数,是否凑齐了。”
钟旗心中愤恨至极,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只道:“十人之数,是四方仙宫定下的规矩,不是我故意为难你,此事你寻人一问就知道。这大半年里,已有七人来此,只需再等三人,就能启程。”
“多谢前辈了。”
横江微笑着拱拱手,很是温和的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横江的笑容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钟旗见了横江的笑容,只觉得犹如芒刺在背,惊得脑门上溢出了些许冷汗,便抬起仅剩的右手,在额头上擦了擦,暗自沉吟道:“哪怕你再如何狡诈奸猾,也只是一个后辈小子。你等小辈,哪里知道我纯阳仙人的手段?我虽自断双腿一臂,却能以仙法将断臂断腿,重新续上,只需再过一些时日,伤势复原,我便手足俱全,完好无损……”
嗡!
一道剑鸣,乍然响起。
横江一步步离去,走得很慢,像是散步一样,而悬停在钟旗头顶的那一道剑气洪流,也没有立刻散去。
如今剑鸣再响,剑气洪流倾泻而下,斩向地上断臂断腿。
钟旗尚且来不及施法抵挡,地上手脚已被凌厉的剑锋斩成了灰灰。秋高气爽,清风徐来,吹进拓锦殿中,把地面灰尘,吹得灰飞烟灭。
“我的手脚!”
钟旗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抬头朝殿外看去,却见横江已是驾风飞起,似欲上九天揽明月……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这等人物,为何偏偏成了东方索的弟子?我钟旗也曾游历四方千余年,为了招纳门人弟子,到处探访良才美玉,为何我却遇不到这样的弟子?”
钟旗神色灰败,如丧考妣,心中更是气极,道:“五千年前,我算计不过东方索,让他得了九崇山诸多道法,让他有了开宗立派的根基。五千年后,我却连区区一个修为低下的后辈弟子,都算计不过。天道厚此薄彼,何其不公!难怪无数年来,有不少仙门中人,欺师灭祖,叛离仙道,认贼作父,转投深渊地狱。先前我对那些人痛恨至极,如今想来,只怕那些叛离仙道之人,多半都受尽欺凌,尝尽屈辱,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迫不得已之下,她们只能改头换面……”
夜深。
秋蝉已睡。
风吹山林,木叶窣窣作响。
九脉求魔剑阵一经施展,剑气冲天,剑光璀璨,照亮百里夜空。拓锦殿附近诸多仙门中人,在见到了剑光之后,皆是闻讯而来,围观这一场大戏。
只可惜,拓锦殿周围,早有一道横江布置的隔音阵法,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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