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江神色冷峻,不予回答。?
他先前愿和沧海君言语,只因今夜赵四被龙女迷惑,虽有精尽人亡的可能,却福祸各半。如果赵四能儿女满堂,且能控制自身欲念,不被美色掏空身体。那么,只要赵四不精尽人亡,他必能依仗海中龙女雄厚的底蕴,在仙路里越走越远。
如今这沧海君毫不讲理,要将他留下,和水笙儿成婚,横江心头已怒,自是态度大变。
至于为何沧海君看穿了他道心无双,因此而改变主意将他强行留下,横江稍作思忖,就已经明白了大半。
他终究是修为低了,才瞒不过沧海君这样的道君高手!
先前,横江面色微红,险些被上岸助他驱策天马的龙女迷惑之事,都是横江假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沧海君知晓他道心坚定。
横江不知龙女一脉选择夫婿之时,除了具有远古血脉之人以外,连道心坚定之人也要。可他却明白,因为道心的缘故,那一夜在宣明山顶,邪魔外道的道君竟然把经天纬地之才赵清雪,排到了第二,却把他横江列为了第一个要掳走的人。横江正是担心沧海君心里产生和那个道君一样的想法,这才故意装作有些把持不住……
为了装得像一些,横江暗暗施展手段,故意让自己面红耳赤,故意呼吸粗重,故意心跳加快……
“凡此种种,我全都做得尽善尽美,却依旧瞒不过道君的观察。以我仙门修士的修为,终究只能控制自己肉身,显现诸如面红、心跳一类的变化,却无法驾驭自身魂魄。于是,我的身体看起来像是被魅惑得难以把持,可魂魄却无动于衷,这才让沧海君现了破绽。”
横江暗暗思忖,目光从沧海君身上一扫而过,冷哼了一声,依旧不说话。
沧海君神色深沉,隔空一招,将把横江的里衣招致手中。
周围龙女见横江只穿了一条裤子,上身精赤,尽没有半点女子应有的矜持,反倒是如狼似虎一般,舔着嘴唇,盯着横江,放肆的打量着。唯有那水笙儿,小脸儿红红的,低下头去,只偷偷的瞥几眼,却不敢多看。
“6慎是你什么人?”
沧海君一眼便认出来了这衣服的材质,又似乎对于衣服上那些从横江身上沾染而来的男人气息很是反感,便皱起了眉头,可当她把衣服翻动了几下之后,眼神却猛地一寒,死死盯着衣服上那些裁剪的痕迹与缝补的针法,又问了一句:“凌枯荣是你什么人?”
横江心思一动,知晓此事已有转机,便回了一句:“萍水相逢。”
“6慎亦正亦邪,本就是个老不死的老妖精,他这等恶棍,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大善人,我怎地不曾听闻?6慎毕生心血,全在那一篇扬帆升天法,此法之根基,全在这一面紫布船帆。你和他若只是萍水相逢,这紫布船帆怎会落到你身上?”
沧海君冷冷盯着横江,似不想为6慎之事多做纠缠,又问道:“凌枯荣呢?”
横江道:“也是萍水相逢。”
“呸!你当本君傻么?你虽道心无双,却天赋低劣,凌枯荣若不故意试探你道心,以她的高傲,她怎肯正眼看你?似凌枯荣那等人物,若与只是和你萍水相逢,她必将你视作路边草芥,哪有闲心探测你的道心?她若不知你道心坚定,又怎会亲自动手,替你做衣服?”
沧海君越的神色冷厉,手臂一抬,化作龙爪,爪子如铁箍,抓住横江喉咙提了起来,举到空中,喝问道:“若只是寻常衣服,倒也罢了,可这件衣服,乃是男子贴身的里衣!这世间只要是正经人家的女子,除了夫妻、父女、母子、兄妹之外,哪会有女人一针一线,去给别的男人缝制一件里衣?”
横江昂起头来,闭口不言。
他刚刚说的萍水相逢四字,字字属实,沧海君偏偏不信,他懒得和沧海君胡搅蛮缠,编造谎言来欺骗她。不过,横江已然料定,沧海君必不会杀他。只因沧海君语气虽然凌厉,可话语之间,在提起6慎与凌枯荣之时,却隐隐含着一丝别样的情愫。
沧海君见横江不说话,亦是沉默良久,最终又把横江放回了车上。
周围龙女见沧海君怒,早已收敛了搔弄姿的动作,就连那个被她们迷惑住了,准备带回去成亲的赵四,也被她们放了回去,任由赵四躺在冰霜地面。冰雪深寒,把赵四冷的一哆嗦,醒了过来,可当他见到周遭龙女,尽是仙气缠身,更有一个气势如山的女子站在一旁的时候,赵四已吓得不敢动弹,干脆躺在地上装死,只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静观其变。
“贱人!狗男女!就知道欺负我!”
沧海君恶狠狠的骂着,继而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四,向横江问道:“这小子把你叫做横道友,你不姓6?”
横江听了这些,脑海里越的条理清晰,便道:“我为何要姓6?”
沧海君又问道:“凌枯荣是你师娘?”
此问一出,横江已心思笃定,便闭口不言。
沧海君又放出龙爪,作势要抓向横江喉咙,恶言道:“快说!不说便杀了你!”
横江道:“我口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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