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馨菡未曾回答,只默默的注视着横江。?
“哼!”
赵清雪神色不悦,道:“这几日以来,洪师妹常常前往横江的院落,却好几次被横江已闭关修炼的借口,挡在门外。此等目中无人之辈,洪师妹何须将他放在心上?你且方向,我念在他和师妹少年时候同窗求学的份上,必会留他一命。不过,洪师妹的父亲,终究是因横江而死,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洪馨菡微微凝眉,问道:“师兄准备如何,莫非是要废掉横江的道基?”
赵清雪衣袖一甩,傲气十足,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只有废掉横江的道基,才能让这座不思进取,只顾着贪欢取乐的宣明道场,回归勤修苦练的仙门正宗风貌。可当我知道洪师妹把这个横江,叫做江哥哥之时,我便改变了主意。我若是废掉横江的道基,让他从此与仙路无缘,师妹定然会伤心流泪。”
听闻此言,洪馨菡眼神一沉,却不多说。以她对赵清雪的了解,自然明白,以赵清雪一贯的处事作风而言,这个紫霄宫的经天纬地之才,绝不会如此心慈手软。
赵清雪又道:“洪师妹身为我紫霄宫真传弟子,虽未必能修至长生不老的天尊境,也未必能成为道中君子,修至道君,却十有**,可以修至纯阳仙人。可修道即是修心,洪师妹见了横江之后,便一直牵挂着这个资质平庸的宣明弟子。我身为师兄,怎能对此事不管不顾?我若是轻而易举的绕了横江,让他平平安安,无伤无损度过这一场劫难,岂非错过了这一场大好机缘?”
果真如此!
洪馨菡冷然问道:“你待如何?”
她连师兄二字也不用了,直接以你相称。
“山人自有妙计!”
赵清雪仰头一笑,道:“男女之间那点事,无外乎情情爱爱,卿卿我我。我若是一剑斩断了横江的命根子,将他阉掉,师妹自然就看不上他了。如此一来,师妹断绝了男女私情的心思,自然能心无旁骛,一心求道。”
洪馨菡冷声道:“我忽然觉得,赵师兄这般行径,颇为恶心。”
“我仙道世间,自古便流传着一句话:修为境界,决定思维方式。”
赵清雪冷然言道:“以洪师妹如今的微末修为,又怎能懂得我纯阳仙人的一番苦心?”
“哼!不可理喻!”
洪馨菡神色冰冷,衣袖一甩,从赵清雪身边远走,挤开人群,来到了横江身边,二人说了几句。
今夜,洪馨菡本想和宣明道场弟子一起,欢度新年,如今被赵清雪这么一说,洪馨菡哪里还有兴趣和宣明道场弟子闹腾,她只和横江聊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人群,却不料,赵清雪已是在远处等候了多时。
赵清雪问道:“洪师妹刚刚含怒而去,找横江说话,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洪馨菡道:“我还能说什么?我自然是实话实说,将赵师兄的打算,一五一十告诉他。”
赵清雪竟不因此而怒,反倒是笑意盈盈,看了看远处欢聚一堂的宣明弟子,问道:“那横江是如何回答的?”
洪馨菡道:“若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赵清雪笑笑,道:“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洪馨菡不再多言,甩袖而去。
赵清雪亦步亦趋,脚步娉婷,跟随在洪馨菡身后,道:“即便斗剑之时,那横江异军突起,将我一剑击败,要斩掉我的命根子,我也无所谓。毕竟我一心求仙问道,对男女之情,素来没有半点**。对我而言,那东西可有可无。”
洪馨菡却不回答,只觉心中越的有些恶心。
在紫霄宫修行十几年,洪馨菡虽是真传弟子,可平日里与号称紫霄宫天赋第一的赵清雪,依旧极少有往来,连见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只在师门祭典,以及一些门中弟子都要出现的大场面里,见过赵清雪几回。
此番一同离开紫霄宫,回到中土帝国,是洪馨菡第一回合赵清雪相处。
洪馨菡早已知晓,师门把他们两人,安排在一起,一路同行,未必没有撮合他们,想要他们结成道侣的心思。
故而,一路上洪馨菡一直对赵清雪,保持距离。
也正因如此,当两人一同出现在宣明山脚下之时,横江才会看到洪馨菡站在赵清雪数步之外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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