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姓,在中土帝国,算不得大姓,却也是传承了千百代的久远之姓。
扶家的族谱曾经记载,扶家祖上,曾经出过纯阳仙人,不过那也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对于如今的扶家而言,太过于遥远。
如今的扶家,最显赫的事情,莫过于两件事。其一是数百年前,中土帝国立国之时,扶家先祖辅佐皇帝有功,被封为国公,世袭罔替。其二,就是扶家出了一个扶向阳,拜入宣明道场,得了仙门真传,成了真传弟子,修至神魂境,有千年之寿。
也正因为扶向阳修至神魂,扶家在中土帝国,地位大增。逢年过节,就连皇帝也要亲自下旨,慰问厚赐扶家。
扶家自然而然,成了中土帝国里最为显赫的那一批世家之一。
当横江随着扶向阳,来到扶家,表明了身份,扶家立即张灯结彩,鸣锣放炮。这座高门府邸,终于是中门大开,设酒宴,摆香案……
扶国公领着一家老小,朝走进门中的扶向阳,跪地叩拜。
众人口中,齐齐高呼:“不孝子孙,拜见老祖!”
老祖这个称呼,听得廖长空眉头微皱,横江却不以为意,淡然处之。
横江在轮回梦境里,度过了极为漫长的岁月,自然见识过仙门修士衣锦还乡的场面,知晓如今扶家之人,将扶向阳称作老祖,只怕没有半点谬误。
扶向阳见廖长空神色不适,便尴尬一笑,解释道:“我在家中兄弟当中,年纪最小,甚至有一些侄儿,都比我要大。我十三岁拜入师门,修行一百二十四年,如今已有一百三十七岁。休说是家中兄弟与子侄,就连孙辈,只怕也所剩无几。”
听闻此言,跪在地上的扶国公赶紧抬起头,说道:“曾孙单名一个礼字,蒙受老祖福源,又得父辈垂青,便承袭了国公之位。老祖所言极是,照辈分来算,我父亲是老祖的侄孙,我则是老祖的尊孙。我身后跪着的,有些是我的子侄,有些是我的孙辈。我怕家中子弟愚笨,分不清辈分,就按照史书里记载的惯例,权且把曾祖称为老祖。”
“无妨。”
扶向阳挥挥手,道:“我与师弟师妹,途径皇都,准备在此暂住,三五日便走。”
扶国公眼神热切,极为不舍,问道:“老祖难得回家一次,不如多住些时日。”
“多说无益。”
扶向阳摇摇头。
他本是神魂高手,法力高深,自然是不怒自威,比之这中土帝国的皇帝,气势更盛。如今这一摇头,就让扶国公不敢再多说。
扶向阳又道:“礼儿,你身体可还硬朗?”
这扶国公头上白发已多,年事已高,儿孙满堂,如今被扶向阳像叫唤孩童一样,唤了一声礼儿,却满心欢喜,磕头回答道:“谢老祖关怀,曾孙自幼勤修武艺,不曾落下。现在虽然六十几岁,却依旧开得了弓,上得了马。”
“这丹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扶向阳将一颗丹盒,放在扶国公手里。
扶国公满脸欢喜,当着扶向阳的面,拿出一颗丹药吃了,再将剩下的小心翼翼收起来,旋即赶紧吩咐府中之人,大肆张罗,招待老祖。
不多时,酒宴已经备好。
扶国公摈退众人,亲自作陪,替横江三人接风洗尘。这人不愧是在朝廷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人物,待人礼数周全,在知道横江与廖长空年纪不大之时,便尊称两人为上仙。继而,扶国公又说起了诸多中土帝国的奇闻异事,气氛倒也热烈,扶向阳时隔多年回家,心中百感交集,便多了喝些酒,留下扶国公说话。
横江与廖长空,则上街游玩。
皇都乃是天子所在的京城,鱼龙混杂,消息传得也快。
达官贵人们知道扶家老祖返乡,便纷纷前来拜谒,扶家的门子一个时辰,就收了上百张拜帖。甚至有一些王子皇孙,亲自登门拜访,却都被拒之门外。
横江与廖长空若非是以仙人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国公府,只怕会被那些拜访之人堵在大门。
二人走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
途中经过一座酒楼,横江买了两坛酒,递了一坛给廖长空,二人边走边喝。
廖长空品了一口,道:“酒还行。”
横江点点头,回望那座酒楼,道:“那酒楼里,最出名的就是这种叫做醉青楼的美酒。不过,那酒楼的菜肴却差了些,若配上城南百味居的下酒菜,才算是珠联璧合。原本我以为,这醉青楼应该是世间最好的酒,不过喝过独孤兄亲自酿造的美酒之后,如今再喝这醉青楼,未免有些强差人意。至于那百味居的下酒菜,想来比不得当年的美味,不去吃也罢。”
“哦?”
廖长空问道:“师弟对这皇都,似乎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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