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卫笙就答应了一声,只告诉他在家属大院门外等着就行。
刚要挂掉电话,那头宁大海又开口道,“卫总,我有个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等回头再说。”卫笙说完就要挂掉电话,而她眼下也确实没有心思再跟宁大海多言。
“不是!是关于邰市长的!”宁大海赶忙开声说道。那日在林啸酒店执行救人任务,他在窗口看见了一把书记段正勇,这电视新闻上经常出现的人物他哪里会不认得,至于林啸也是在来前看过照片的。
当时听见段正勇和林啸密谈,宁大海听得清楚之余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刚被卫笙聘来,自然不知道卫笙跟邰军认识,也不知道这事能跟卫笙扯上一丁点的关系,何况他也是听得稀里糊涂的。
但他对段书记那句:“这邰军跟我顶牛顶的好啊!往后我们在人前吵的越凶,他出了事就越没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可谓印象极深,后来从凯乐酒店出来以后,这一个月来他也一直盯着新闻消息,好奇邰军到底出没出事,最后都快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直到今晚卫笙来了邰军家里,而后他被拦在门外,细一打听下,知道邰军家里出事了。
当下,宁大海就把那天晚上听见的话,尽可能地回忆复述给卫笙,待挂掉电话,卫笙已是眉头紧锁满脸愁云,原来林啸和段书记是一伙的,当初陷害邰军恐怕就是段正勇的主意,难道真的是历史不可逆性作祟?自己改变了某些人的生命轨迹,而历史却要修复这轨迹,把所有人板正回自己的道路上?邰军最终仍旧在劫难逃?
卫笙使劲晃了晃脑袋,将这胡思乱想给抛出脑后,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父亲早就应该出事了,何况自己已经让太多事物偏离轨迹,并没有出现所谓的不可逆性作祟。
就在这时,卫笙只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僵了僵,回头见到崔贤清俊地面容,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苦笑。
崔贤见她脸色有些憔悴,当即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二人就在这邰军家小楼拐角地梧桐树下静静相拥。
卫笙脑子里思绪纷杂,正极力想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线索串引成线,头顶,就传来崔贤的低声安抚,声音清雅低沉,却仿佛有种安定人心地力量,“你做得没错,如果是我……也会希望见上最后一面。”
随后,崔贤便告诉卫笙他刚刚跟警方打听出的情况,原来就在邰军到客厅接个电话的档口,宋红君就已经死在了邰军书房,而眼下警方摸不透的是,邰军工作的书房窗帘常年都是紧闭着的,而且窗帘材料厚实根本无法从室外看到室内活动痕迹。
如果凶手是从室外射击,不可能判定室内宋红君所处的位置,且做到一枪毙命。
……
“窗户上的弹孔很可能是掩人耳目,凶手当时就在室内!先把保姆小张扣下!”市局局长白志明亲自赶来,下车后一路听下属汇报案件内容,满面晦气地下了结论,再抬头看向那别墅,已经是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