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一觉睡醒,只感觉浑身无力异常酸痛。
想来是昨天晚上下坡后一直浸在水里,加上道路难行,即便在高坡地区穿了雨衣亦是阻挡不了被大雨浇湿,然后穿着潮湿的衣服折腾了一天一夜,铁打的身子骨恐怕都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付学斌那一把老骨头能不能坚持得住。
卫笙睁眼后望见窗外还在下雨,只是雨势相对小了不少。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她躺着的大床,只有对面一台老式电视机立在褐红色的柜子上。接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对面的电子表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然后她转头,就看见了床边竖立着的吊瓶架。
卫笙微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床上输液,左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这时,房门外走进一人,是那名被付学斌安排看护自己的警卫员,他此刻正提着水壶进门,见到卫笙醒了就惊喜一笑,“你醒了?我去叫大夫。”
卫笙开口叫住他,“怎么回事。”说着话,眼睛看向吊瓶。
那警卫员就是呵呵一笑,转过身道,“中午我来房间看看你醒没醒,发现你正在发烧说胡话,就赶紧去找了部队医生过来。”
“有人来找我吗?”卫笙紧接着问道。
“有几个说是你同学的来过,但首长吩咐让你静养,谁都不许打扰。”说完话,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就已经踩着硬朗的步子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卫笙不由得苦笑一下,看来跟这些常年以身体锻炼为主业的大兵还是比不了,她记得这名警卫员昨天甚至站在雨中,一点防护措施也没有地为付学斌撑伞,可眼下自己倒下了,对方却生龙活虎跟个没事人似的。
不一会,一名内里穿着军衣,外罩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踏进房间,身后还跟了两名穿着戴着口罩的小护士。
男人先是摸了摸卫笙的额头,点头道,“烧是退了点,但还是有点热,就好好休养两天吧。打完这瓶药过半个小时再进食。”
说完递给卫笙一支体温计让她夹在腋下,转头对护士道,“小刘啊,待会你们俩替她看看体温,我还要去看看老首长。”说罢就转身离去了。
卫笙就咧嘴露出笑容,看来付学斌也没躲过一劫。
大门关上,卫笙一只手输液,腋下还夹着个体温计,浑身酸痛地僵躺在床上。
而两名护士就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聊开了来,那被称作刘护士的女孩先开口道,“听说是总军区的最高首长,因为抗洪抢险才被困在下河县的。”
“是啊,听说外面水势挺严重的,昨晚爆炸你听见了吗?我睡觉都呢都给吓醒了,听说是把县东头的水坝给炸了!”
刘护士不解道,“炸水坝做什么?那水都涌出来了,不更得把附近都给淹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刚在食堂听人聊天说的,把童家村都给淹了!好好的田,百姓的命,唉!”
听到这,卫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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