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憨笑道:“这地儿……以前咱们可是常客啊。”
俞风城搂着他的腰,轻吻他的嘴唇,“是啊,不只这里,营区里很多隐蔽的角落可都有咱们俩的踪迹。”
白新羽低笑了起来,“我每次都幻想有人拿手电筒照我们,就像大学的时候保安在小树林里捉-奸那样。”
俞风城淡笑道:“现在没有人抓得到我们了。”他把白新羽按靠在树上,含住那柔软的唇瓣,热烈地亲吻着。
虽然他们现在住在一间宿舍,可偶尔回忆一下当初那偷-情的岁月,倒也别有滋味儿。
俞风城哑声道:“真想在这里干你。”
白新羽含糊地说:“不行,冷。”
“可我们好几天没做了,回宿舍也全是人。”俞风城的吻从他的嘴唇移到了脖子,最后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吸吮着,手也顺势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白新羽叹息一声,“等任务结束了……”
俞风城发出不满地嘟囔声,手越发肆无忌惮地抚摸着白新羽温热的皮肤。
白新羽身体也有些燥热,可惜环境太恶劣,在这儿脱裤子他怕小丁丁被冻坏了,俩人就这么隔靴搔痒了半天,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俞风城低笑道:“等任务结束了,一定要干得你下不了床。”
白新羽哼道:“我现在的体力可今非昔比了,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俞风城故意用下-身顶了顶他,“这里啊。”
白新羽笑骂道:“死流氓。”
俩人又亲热了一会儿,就肩并着肩往宿舍走去,边走边聊着曾经在三连的时光,聊得很是投机。
再次经过食堂的时候,他们突然看见陈靖和许闯正架着醉醺醺的霍乔往外走。
俞风城见状,赶紧上去了,“喝多了?小舅?”
霍乔甩了甩脑袋,说着听不清的胡话。
陈靖点点头,“不止,好像有点儿发烧。”
俞风城摸了摸霍乔的额头,皱眉道:“真的在发热,可能是昨天在水里冻的。”他接过霍乔,把人背到了背上,“我带他回去休息,明天再去医务室。”说完背着霍乔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新羽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从看到霍乔开始,白新羽就感觉自己隐形了,至少俞风城当他不存在了,他也是喝多了走路都直颤悠的,俞风城居然看都没看他就走了……
陈靖扶住他,“走,我送你回宿舍。”
白新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扑到了陈靖怀里,闷声道:“班长,你能背我吗?”
陈靖“啊”了一声,“你走不了吗?”
许闯踢了他一脚,“又耍赖,刚才不是走得好好的。”
白新羽伸出一只手,“剪刀石头布,你输了就背我。”
陈靖哭笑不得,“行。”
俩人比了一盘,白新羽输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不算,三盘两胜。”
陈靖无奈,又跟他比了两盘,白新羽如愿以偿地赢了,他不客气地跳到了陈靖背上。
许闯回去休息了,陈靖就轻松地背着白新羽往宿舍走去。
俩人原本一路无话,可喝了酒的白新羽,情绪过于敏感,不知道怎么的就抽泣了起来。
陈靖吓了一跳,“怎么了你?”
白新羽摇摇头,把鼻涕蹭在了陈靖的领子上,“没什么,我就是想,过几天又要走了,舍不得。”
陈靖道:“那也没办法,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过说不定哪天又能见面呢,像今天,咱们也没想到突然就回来啊。”
白新羽哽咽道:“班长,你谈过恋爱吗?”
陈靖一愣,不好意思地说:“我离家的时候才17,哪儿有时间啊。”
白新羽吸着鼻子,“别谈了,谈个屁,没劲死了,烦得要命。”
陈靖沉默了一下,“你跟风城吵架了?”
白新羽刚要张嘴,突然一愣,整个人顿时酒醒了一半。
陈靖见他不说话,就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大家又不是傻子,只是没说,怕你们不好意思。”
白新羽眼眶一热,呜咽道:“我还以为我们藏得挺好呢。”
陈靖笑道:“谈恋爱这事儿还能藏得住啊。吵吵架没什么,谁谈恋爱不吵架啊。”
白新羽搂紧了陈靖的脖子,“不是,没吵架。”
“那你们怎么了?”
白新羽没法开口,他总不能说,他怀疑俞风城喜欢自己的舅舅吧,连他都觉得这事儿太扯淡,可他越想阻止自己,就越是忍不住地去观察俞风城,观察俞风城看着谁,又是怎么看的,越是观察,心里的疑惑就越重,他以前跟不少人好过,但从来没有真的谈过什么恋爱,他没想到,当他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居然这么婆妈小心眼儿,为什么他的身体越变越强壮,心却越变越狭隘了?他到底怎么了?
陈靖笑道:“不管怎么了,好好沟通就行了,谈恋爱不就是这样吗,要花心血是培养。”
白新羽嘟囔道:“你不是没谈过吗,怎么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陈靖噗嗤一笑,“道理谁不懂啊。”
白新羽叹了一口气,把脑袋搭在陈靖肩膀上,软软地说:“班长,你这样的人,以后一定能碰到个更好的人的。”
陈靖笑道:“嗯,借你吉言。”
由于三班已经没他们的床位了,他们暂时被分配到炊事班宿舍睡。
俩人一进宿舍,就见俞风城在照顾霍乔,给他换衣服、喂药、擦汗,忙得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回来了”。
白新羽躺倒在霍乔旁边的床上,用眼睛的余光偷瞄着俞风城和霍乔。当年他和俞风城就睡对床,他一转身就能看到俞风城,可当时他一点儿都不愿意对着俞风城,现在就算他转过去对着俞风城,俞风城也没有空看他。都说世事无常,他自进部队以来的经历,也太过离奇了吧,不仅成了个特种兵,还和一个男人谈恋爱,无论哪一样都算是颠覆他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了,有时候迷迷糊糊间,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也许一醒过来,他还是在某个酒店,一转身,身边躺着某个不知名的女人,那似乎才是他正常的生活,而不是一转身,因为俞风城在照顾自己发烧的舅舅而嫉妒得眼红。
第二天一早,他们跟着队伍正常出早操去了,曾经让白新羽痛不欲生的早起五公里,现在他跑下来就跟散步一样轻松,许闯果然拿他来教育了一番新兵,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下午的时候,霍乔召集他们开会,他烧还没退,脸色红扑扑的,有气无力地说:“我跟你们说说这次的任务。”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易拉罐一样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靖接了过来,沉甸甸的,他道:“铝热剂炸弹?”
霍乔道:“继续。”
“铝热剂炸弹燃烧能产生高达3000度的高温,这么一小罐足够把方圆300米内的所有东西瞬间汽化,通常用来销毁病毒、细菌、放射物、易燃物等需要即刻摧毁的东西。”
霍乔点点头,“没错,我们这两天在等的其中一样东西,就是它。”
“这次的任务会用到?”
“对,昨天在飞机上我接到上面的情报,有一伙恐怖分子携带了最新型的畜牧病毒,准备在三天后入境,现在还不确定入境地点和路线,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分成了两队人马,每队约12-15人,一旦让他们得手,将会有大批量的牲畜被感染,会对牧民造成非常严重的损失。由于不确定病毒类型,上面要求我们如果不能得到病毒,就原地销毁。”
一个外号叫金雕的塔吉克族兵咬牙切齿地说:“这群畜生又想干这种事!”
众人纷纷看向他。
金雕眼睛通红,“我老家就是以畜牧为生的,几年前就有人故意放牲口的病毒,好几个村子里养的牛羊全死了,牲口就是一户人家全部的生计,当时好几个人就为这个自杀了。虽然后来政府补贴了钱,可也无法弥补我们的损失,好多年轻人上学耽误了,治病耽误了,我七岁的妹妹就是因为没钱治病……”他说不下去了,这个平素刚毅悍勇的军人,眼泪都下来了。
一屋子人都沉默了,他们曾经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禽流感、口蹄疫之类的畜牧瘟疫,但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体会那些养殖、放牧的人如何承担那样巨大的损失。这种针对普通百姓的攻击,是最卑劣无耻的,但却恰恰是最能达到险恶目的的。
霍乔咳嗽了两声道:“所以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伙人,一接到情报,我们就要马上出发。我希望这次大家能做好准备,因为这次的敌人比我们之前那趟任务碰到的敌人要专业得多,很可能是雇佣兵,武器也更加先进,但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敢在咱们国境线内作乱的,一定要杀个片甲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能在50W字内完结这篇文~